这还得亏是在道场上，损失够小。
若是再全真大殿内突破，王重阳辛苦一生所积攒的底蕴，一切都要夷为平地。
他们明教家底厚实，但也扛不住这等剑芒啊。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突破了。”苏长青看向周巅道。
“应该？”明教众人心头咂舌，殷天正与韦一笑眼中笑意越发深，教主越强越好。
谢逊则是难掩悸动，倘若教主愿意助他，杀他全家的仇人成昆，必死无疑！
成昆人称混元霹雳手，当真极强，谢逊曾与其数次交手，都未能奈何对方，只能狼狈逃窜。
本以为得了屠龙刀，能够灭杀对方，但屠龙刀早在武当山，倚天屠龙会之时，便被苏长青绷断当场。
王重阳缓缓靠着一块山石，身躯虚弱，发丝鬓白如霜，已经彻底白头，眸子黯淡落寞。
“师尊！”
“师祖！”
悲呛之声响起，响彻终南山群峰，正是全真教一脉。
远处，全真七子马钰，丘处机，孙不二等快步而来，拜向王重阳，尽皆跪倒在地，眼中悲呛落泪。
所有全真三代弟子，包括尹志平，赵志敬二人，也轰然跪下，痛哭出声。
“莫莫哭。”王重阳看向弟子，又看向众多徒孙，微微抬手，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远处明教等人，包括鸠摩智，尽皆沉默无言。
以他们眼力，此刻自然看得出来，
王重阳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限，此刻的他身躯佝偻，真气全无，无法压制暗伤，气血衰败到了极致。
天空雪花缓缓飘落，寒冷彻骨，纵然以中神通横压江湖数十载，未尝一败，也到了如今风烛残年之时。
“我死之后，全真与武当，古墓派，为世代交好，凡弟子外出历练所，所遇武当，古墓之弟子，必定要鼎力相助。”
王重阳看向全真七子，又看向周伯通，轻声道。
“谨遵掌教之命！”
“谨遵师兄之命！”周伯通双眼含泪，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躬身道。
“此外，丧事从简，全真半数弟子，需前去襄阳协助大宋，以防以防大宋有失。”王重阳一一告诫，眼中落寞，
他之前还需担心欧阳锋，但其已经被苏长青所斩，倒是不用操心此事。
全真教一直恪守求道，道门典范，在抵御外敌入侵之事上，也从未落后于人。
大宋武风羸弱，兵力奇弱，甚至与南方的大理小国也不过伯仲之间，他若一死，恐怕有失，所以选择秘不发丧。
王重阳的眸子越发黯淡，甚至变得有些浑浊，
纵然生前无敌于世，华山论剑称神通，如今也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的苏长青，鸠摩智，李莫愁，以及明教众人。
“长青，你是我道门天赋古往今来，前所未有的第一人，延续张三丰的道路，为我道门求一条大道吧”
王重阳这一生无情无爱，花费了自己所有的时间，将武学完全走到了极致，可惜没有灵气，纵然天骄如斯，也难逃寿元大劫。
但是看到苏长青今日之成就，他真的感觉到了，道门的未来。
天人转世，入我道门，这是前所未有的造化！
可惜，他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