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神白眼一翻，道，“按我来说，是有概率的，不过应该概率不大。异神息……有你那苍焰干扰，她将来即便成为神明，也是尊异神，肯定无法成为纯种神明。”
“到底什么是异神？”江游疑惑。
“异于寻常神明的神咯。”
魅神摇头道，“只要异神存在，就会破坏神明纯净性，并且异神是可以传播的，一个传染俩，两个传染仨，传着传着，整个神明阵营都将受到极大影响。”
好家伙。
难怪魅神说她肯定活不下去，这身份完全没办法投靠神明。
“如果异神特别多，最后神明就全部被污染了么？”江游追问。
“集体降格，更严重的情况，失去原本高高在上的‘神明’身份，降格为常规生物。”
见江游表情还是疑惑，她轻笑一声道，“你现在看神明种，的确是一种特殊生物种群，可你知道在无数纪元前是什么样子吗？”
“如今神明种群已经是经过了无数代降格，还是那句话……”
“拜人族所赐。”江游抢答道。
“嘿，差不多吧，不能说全是人族功劳，但人族也没少出力。现如今这个时代，基本已经不会再出现异神，你们人类是真阴险，想当初我一着不慎……”
魅神说着，又感觉一阵乏味，停顿下来。
她上上下下打量江游一番，“喂，你们那个莫老头，没给你留下什么宝物吗？”
“你说什么？”江游不动声色。
“都这个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了，这可涉及到你们人族根基，有方法就赶紧拿出来。”
“我拿啥啊？”
江游是真懵了。
莫老给自己的东西屈指可数，物质方面也就一个【公正】本源能拿得出来。
咋的，把这【公正】加持到诅咒上面：大胆诅咒，你不公平！我罚你赶紧滚！
“不应该吧。”魅神见他表情不似作伪，她一时间也有些疑惑，“莫老什么都没交代你，没跟你说人族未来……不止莫老，其他前辈的遗赠也算。”
“真没有。”江游在脑海中搜寻一圈，而后迟疑道，“要硬说，有一位前辈让我顺其自然，人族该是怎样就怎样。”
“这么离谱？”魅神愕然，“你们长辈什么时候这么随意了？”
“有什么问题？”江游瞥了她一眼。
“问题可大了去。”魅神悉数道，“种族根基这种东西何其珍贵，殿堂毁灭前好歹应该藏在隐蔽之处，怎么这么快就落到神明手中。”
“殿堂跟神明斗了这么多年，真不该在这种事情上出现纰漏，所以唯一的可能是……”
江游竖起耳朵。
“殿堂故意如此，他或许在想：大家双方斗了这么些年，没劲没劲，死了算了！”
“？”
江游面无表情看着她。
魅神脸上神情只好一点点收敛，“干嘛这么冰冷。”
“好笑吗？”
“咳咳，不好笑。但这事真的很奇怪，我不信殿堂如此简单就灭了，还给了神明对人族根基动手的机会。”
魅神思索道，“这不像殿堂一贯作风……我更加想不通，双方积怨已久，神明定然会对人族下手，殿堂总该有些后手吧。你确定所有方面都没有遗漏？”
“我疯了这个时候还藏着掖着。”江游无奈。
但魅神都这么强调了，他也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忘记些什么事。
于是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把身体检查一遍。
得，这下更加确信，真没有什么东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帮上忙。
满打满算见莫老次数就不算多，有且只有“公正”最重要。
“会不会殿堂没有死绝……暗中观察着这一切，让神明误以为人族灭尽，等到将来局势安稳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