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惊慌失措,拿着手机的一只手已经开始颤抖,不过她还是壮着胆子先顺着说了下去,“有什么不能和太太说的?”
大脑飞速转动,想着能有什么事情可以顺水推舟说一下,可是这时候脑子里的东西却是一片空白。
意泽看着王姨手里屏幕亮起的手机,仿佛看到了一个定时炸弹。
屏幕上的“夫人”两个字十分晃眼,这是意泽最不想看到盛知许的时候。
就算现在说也不能说找手机的事情,但是又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想不到。
盛知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还有话要说吗?”
“咳咳,盛知许。”意泽听到盛知许的声音就像学生听到老师点名一样,一个箭步迈过去拿走了王姨的手机。
盛知许的声音懒洋洋的,能听出来厚重的鼻音,“换你的电话说吧!”
说罢,手机里只能听到嘟嘟嘟的声音。
意泽把王姨的手机还了回去。
王姨看着炸弹又回到自己手里,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二少,我该不会帮了倒忙吧!”
其实她觉得不管她是帮忙还是帮了倒忙,好歹让这两个人再次联系起来,聊上天了。
这俩人不知道多久没有聊过天了。
“没事,您继续忙吧!”意泽自己也在害怕,他已经被盛知许批评的体无完肤了,现在盛知许说他什么他都得认错。
拿着手机回到楼上的房间给盛知许打电话。
等待接通的那三秒钟的时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意泽直挺挺地坐在床边。
“喂。”电话里终于传来盛知许的声音。
意泽捏了把汗,“刚刚的事情其实……”
“我都知道了。”盛知许的语气很平静。
意泽后背吹来一阵凉风,“你都知道了?”
他还没说什么盛知许就知道了?不会吧?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至于上诉,我知道你应该是为了帮我才会那么和王秘书说,你的话已经起了很大的作用。”盛知许就是这样一个分得很清楚的人,感谢的话她会说,但是多余的纠缠,她会断得清清楚楚。
意泽停顿了几秒钟,“我不是在吓唬他们,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你来说很棘手,其他的事情我可能做不好,但起诉和辩护我是专业的。”
盛知许为什么会觉得他今天说那些话,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
不就是一个案子吗?他每个礼拜要负责多少案子?这个小案子算什么?
“那你真的会连柳烟一起起诉吗?”盛知许一句话问到了意泽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不知道意泽一开始到底是否清楚柳烟参与了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对她而言都无所谓了。
意泽的声音很坚定,但是话语也很严谨,“当然,我要查清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给你介绍这个活动。如果她目的不纯,我能找到证据佐证,很有可能她是主谋或者帮凶。”
“不管她是主谋还是帮凶,只要她不是单纯的给你介绍这个活动,我一定会追究她的责任。”意泽又补充了一句,明确表达了他的立场。
盛知许在电话里气笑了,“你觉得她会单纯地给我介绍活动吗?”
她和柳烟的关系好到了什么地步,柳烟会想着她,给她介绍一个活动?他们又不是好朋友,又不是熟人。
“上诉需要用证据佐证。”意泽还是无法摆脱他的职业习惯。
他也知道柳烟肯定就是故意为难盛知许,但拿不出证据来,这些都是白搭。
盛知许压低了声音,“不用上诉了,我不想再麻烦任何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谢谢你帮我和那些领导表明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