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冲进去一把抱住淳哥儿,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来。
“当家的,山子,你们快看看啊,你们尸骨未寒就有人要害死淳哥儿,想霸占咱们的家产,
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啊,天理何在,律法何在。”
族长脸色一黑,“陈氏慎言。”这话传出去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陈曼一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被五花大绑的刘春兰。
“慎言,你要我怎么慎言?村子里都传遍了,大家一没眼瞎二没耳背,看得一清二楚,听得真真切切。
这还叫没有,难道真要等着他们拿着刀子上门打杀了我们才算么。
今天若不是当家的和山子在天之灵保佑,被推进河里的就是我家淳哥儿了。”
陈曼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冷风,大家都冷不丁打起了寒颤,族长和族老们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骇然,难道姜猎户和山子还没走?
族长干咳了两声,眼神不善地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刘春兰和姜柱一家。
“姜柱,你说这事要怎么处理。”
姜柱想着在家里发着高热的小儿子,又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老妻,
他不知道老妻怎么会鬼迷心窍把小儿子当成中哥儿推下水,还在众人面前说出那一番话,只知道他们家现在已经成为整个村子的笑话了。
姜柱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族长,是我管家不严、教妻无方才闹出这等丑事,我,我,任由族里处置,我们绝无二话。”
族长点头,“那就按族规处理,刘氏残害族人处鞭刑二十,且得了重病了神志不清为避免伤及他人此后不得踏出家门半步。
姜柱治家不严管家无方,处鞭刑三十,以儆效尤。”
说着族长看向众人,“回去把家里人都带去祠堂,让他们看看残害同族的下场。”
大家乌拉拉离开了族长家,姜柱和刘春兰被人带去祠堂。
族长的儿子取来家法鞭,姜氏一族的家法鞭是一根软鞭,打在身上非常疼。
等人都到齐后,族长看向众人,“我姜氏一族的族规规定不能残害同族,违者处以鞭刑。
现在大家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残害同族的下场。”
姜柱被人脱了上衣,又往嘴里塞了软木,族长用力挥舞着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姜柱的背上,很快,姜柱的背上遍布触目惊心的红痕。
有些胆小的都不敢再看,纷纷低头或者闭上了眼睛。
三十鞭打完,姜柱整个人都晕了过去,姜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连忙将亲爹抬去郎中家。
刘春兰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嘴里发出唔唔唔声,两条腿在地上用力蹬,不断往后退,最后被几个妇人死死按住。
族长并没有因为她是妇人而手下留情,二十鞭下去,刘春兰没了半条命,她的两个儿媳妇默默将人拖着去了郎中家。
陈曼跟族长和族老道了谢,“谢谢族长和族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也请族长和族老们在此做个见证。
姜柱和刘春兰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就是没把我们当成亲人,从今以后,我们三房跟二房再无干系,两家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