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必须火葬!”
杨老头一脸震惊继而大怒,“不行,绝对不能火葬必须土葬,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咱们村一直以来全都是土葬,以后咱们去了也是土葬,咱们儿子当然要土葬。”
陈曼斩钉截铁,“必须火葬,我家春荣是d市杰出青年,是一名光荣的党员,还是咱们县的人大代表。
现在国家提倡火葬,咱们春荣活着的时候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死后我们也要替他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咱们做父母的不能往他脸上抹黑。”
杨老头闻言迟疑了一下,最后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先送去火化吧。”
说完,杨老头的背佝偻起来,整个人看着老了十岁不止。
老天不长眼啊,可怜他家春荣年纪轻轻就没了,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着急,“不是,叔叔、婶子,要不你们再考虑考虑。
我觉得国家政策咱们要响应,但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习俗也不能不遵守是吧。”
杨春荣不是说他爹娘为人最保守,一定会选择土葬的么。
中年男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为了钱做这种事儿。
陈曼满脸哀伤,“小贾,你不用劝我们了,我们心意已决。
虽然我们夫妻俩儿是没有文化的乡下人,但我们绝对不会给春荣拖后腿的。”
中年男人也就是贾仁义急得一头汗,他看向苏彩月,“弟妹,你说句话,春荣生前跟我说过以后死了要按照老家习俗选择土葬的。”
苏彩月双眼已经肿得像核桃,“贾大哥,我知道你跟春荣关系好,
不过婆婆说的对,我们家春荣一直都是全家、村子乃至整个镇子的骄傲,我们不能拖他的后腿。”
贾仁义急了,拔高声音,“绝对不能火葬!”
说完发现大家都看过来,他心虚低头而后继续低声劝阻陈曼和杨老头。
“叔叔、婶子,我有事儿跟你们说,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谈。”
陈曼一脸你不要无理取闹的模样看着贾仁义,“小贾,你先别捣乱,等我们忙完春荣的事再聊。”
说着陈曼不再理会贾仁义,而是让人将杨春荣拉到火葬场火化,贾仁义急出一身冷汗却无计可施。
说出真相,他的工作生涯就此结束且声名狼藉。
不说出真相,好朋友马上就要命丧火葬场。
在前途和好友之间贾仁义心一横闭上眼选择了前途。
看着杨春荣被推进火炉里,他闭上眼捏紧拳头。
杨春荣啊杨春荣,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认不清爹娘,怪你自己太薄情寡义。
苏彩月将杨春荣的骨灰全都装进骨灰盒后,陈曼看向贾仁义,“小贾,你刚才说有事跟我们谈,是什么事儿?”
贾仁义牙齿咯咯作响,“没,没什么事儿,婶,婶子,我,我还有急事,先回去了。”
说着就跟像屁股着了火似的狂奔出火葬场。
陈曼一家忙活了两天才将杨春荣的事弄好,这期间陈曼一直牵着孙女杨若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