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亲自下来找你们核实，这是给你们一个坦白交待，争取从宽处理的机会。希望你抓住机会，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宋小山是个反侦察经验十分丰富的刑警，他眯眼观察着坐在他面前的四个警官，尤其是两个从省厅下来的纪委书记的表情和神色，判断着情况，决定着如何回答他们的问题。
“宋小山，据我们了解，你以前是个不错的刑警。曾经立过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
龙建国接口说道：
“这次，你被利益所诱惑，贪赃枉法，犯了罪。但我知道，你是被人拉下水的，是从犯。只要坦白交待清楚问题，罪行还不算大，你也可以用立功表现来减轻罪罚，好不好？”
“下面，你就如实把这次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吧。”
宋小山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他们还没有掌握他们的犯罪证据。
从龙建国的话语中，他听出完全是在蒙他。
特别是这几天，包伟兴他们绝口不提他们的顶头上司，拉他们下水的李松斌，这让他很是疑惑。
李松斌没事，就说明他们也不会有事。
李松斌失踪的事，连包伟兴都不知道，他们就更加不知道。
如果他们知道李松斌已经失踪，就更加不会坦白。
宋小山感觉还不能坦白，要是李松斌没事，他们挺过这一关，也就不会有事。
他们把黄为民案原来的案卷都销毁，找不到任何证据了。
他继续抗拒说道：
“我不知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根本没有贪赃枉法，案卷原来就是这个样子。要说贪赃枉法，也可能是别人贪赃枉法。”
“对了，你们可以问我们的头李松斌，他应该比我们清楚。我们只是帮老板打工的，没有权力贪赃枉法，放走坏人，对不对？”
包伟兴与龙建国面面相觑。
宋小山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就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真相，索性喊起冤来：
“龙书记，你来得正好，你要替我们作主啊。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没有犯罪，他们无缘无故关押我们这么长时间，是属于超期羁押。”
“我们要求，马上放我们出去，并向我们赔礼道歉，给我们恢复名誉。”
龙建国看了包伟兴一眼，对他说道：
“宋小山，你放心，只要你把问题说清楚，我们会作出公正处理的。现在就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宋小山沉默了一下，便慢慢说起来。
为了避免跟以前说过的有矛盾，或者与事实和案卷上的记录不符，他边回想，边慢慢地叙述。
周思斌在记录，周思新在录音，龙建国偷偷从包里拿出那本案卷，放在桌肚里，边听边对照，看他的述说与案卷上的记录有没有矛盾之处。
对照下来，宋小山像背熟的一般，与案卷上记录的完全吻合，没有发现任何矛盾的地方。
审讯完宋小山，再提审张充军。
审茅生华的时候，龙建国采用了蒙他的办法，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