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魁哥,你不能大意。把他们支走,不等于就解决问题。”
“我已经想好了,明天一上班,我就去找成书记。”
钟大魁吃了一块河鳗,胸有成竹道:“这次,我有充分的理由,让郝枫辞职。至少,也得把他调走。”
“你有什么理由?”施晓晔给他搛了一筷山药,“你这样一来,就跟他公开结对了。郝枫年纪虽轻,但城府不浅,不好对付。”
“他自己立的是军令状,没有完成任务,就应当主动辞职。”
钟大魁开心地笑道:“今天是第七天,直到晚上,三家钉子户的房子还立在那里。凭他的个性,我相信他不会食言,也不会说二话的。”
“即使这样,我还是要在成书记面前,做一下铺垫工作。”
“对了,你要的资料,我都打印好了。”施晓晔去包里把一沓纸拿出来,交给他,“可这些帖子,微信全是说他好的。你拿给成书记看,不是在帮他做宣传吗?”
“他这是个人英雄主义,应该进行批评和制止。”
钟大魁想了想,拿出手机就打起来:“还是先给成书记打个电话,约一下为好。”
“成书记,你明天上午在办公室吗?”
成思清声音沉稳回答:
“上午十点钟之前,在的。”
“我要跟你见个面,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
钟大魁也不急不慢道:“大家都忙,我还是早点过来吧,八点钟到你办公室。”
成思清的话语很简洁:
“好,那就见面谈。”
钟大魁跟成思清两人是面和心不和,两人有矛盾,但没有公开敌对。
两人在处理事情上常常分歧很大,意见不合,有时甚至还大声争吵。但钟大魁不敢得罪成思清,更不敢跟他作对。
毕竟成思清是一把手,关键是他心虚,所以他一直在试图巴结成思清。
成思清却总是装聋作哑,若即若离,不为所动。
喝完吃饱,施晓晔要收拾碗筷,钟大魁却有些等不得。他把她拉进卧室,就激情难抑地抱住她拼命吻。
尽管他们经常幽会,中间只隔了一个星期,钟大魁还是像久别胜新婚一样激动。
钟大魁在床上是个老手,非常得法,花样也多。
他抱着跟她女儿差不多年纪的施晓晔,没完没了地吻,变着花样地玩,嘴里“晓晔,晓晔”地拼命喊,许久才结束这场床上的战斗。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晚上都得回去。
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边享受着对方边说话。到十点半,他们才依依不舍地起床穿衣,各自开了车回去。
第二天上午八点正,钟大魁准时来到市委书记成思清的办公室门口。
成思清还没有到,他只好站在门外等。
这就是一把手与二把手的区别,钟大魁有些不快地想,一把手可以不守时,二把手还不能说他。
钟大魁早就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也曾经做过一些努力,花过一些钱,可没有奏效。
上面没有过硬的关系,或者说没有找对人,表现再好也没有用。现在,他已经过了再升的年龄,所以只求保住职务,全身而退,不求升迁了。
成思清用不着担心我抢他的位子,为什么还一直防着我,处处给我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