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连新难堪地扭着脸皮,尴尬地想着说法:
“所以我想,我与晓芬从今以后断绝往来,保证不再幽会。你呢?就给我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茅星海气得腮帮一鼓一鼓的,真想破口大骂。
可施连新是县委书记,他骂不出口。
“你要是把这事说出去,我们的政治前途都会受到影响。”
“主要是晓芬,她的影响最大,马上就会下台。至于我,会不会下台?还不一定。”
“但你茅星海,处长肯定当不成,以后也没了前途。这个,我不是威胁你。”
茅星海一听,更加生气,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你凭县委书记的身份,乱搞女人,还威胁我。
哼,我就是当不成处长,也跟你们没完!
茅星海咬着牙齿在当地转着,作着最坏的打算:
“对不起,施书记,我就是当不成处长,也要跟她离婚!”
茅星海气愤地说了一声,拿起手机拨打施连新妻子的手机:
“张医生,哦不,是张主任吗?我是茅星海。”
施连新妻子叫张玉琳,是县人民医院内科主任。
张玉琳在手机里听到茅星海声音不对,惊讶地问:
“你是郭局长的爱人,茅处长,怎么啦?”
茅星海生气道:
“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施连新与我妻子郭晓芬,在你家里鬼混,被我堵在家里。”
手机里出现了难堪的沉默。
“茅处长,我早就怀疑他们了,原来他们真的有关系,真是气死我了。”
“可这事要是说出去,我们两家就都完了。茅处长,你要冷静,我也要忍耐。”
茅星海意外地惊叫起来:
“什么?你要忍耐?怎么会这样?”
“茅处长,他是县委书记,可丢不起这个脸,也不能为这事而丢了乌纱帽。”
张玉琳竟然苦口婆心地劝着茅星海。
她不舍得施连新给她带来的源源不断钱财。
她要是计较这个,以后就没有钱进账了。
施连新开始急得有种小便失禁的感觉,听妻子在手机里这样说,就感到一阵轻松。
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一下子卸下来,浑身如脱了一层皮一样松爽。
他坦然抬头看着茅星海,提着嘴角淡笑:
“茅处长,还是我老婆想得开,也开明,能从长远利益和各自的前途考虑问题。”
茅星海反而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道:
“你,你们这个家,简直不可思议……”
施连新竟然得意起来:
“我自己也搞不懂,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哼,爱情?”
茅星海脸如土灰,哭一样出声:
“什么爱情?这是偷情,堕落,道德败坏!”
“当初,张主任把郭晓芬说媒给我,是不是你让她说的?在这之前,你们是不是已经好上了?”
“我真傻啊,怎么对这场阴谋,没有一点察觉?”
“不是阴谋,绝对不是。”
施连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
“但是什么?我也搞不懂,我一直想弄明白,我为什么会爱上她?为什么会陷得那么深?但想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想明白。”
“我也一直在与自己进行斗争,想制止这种爱,可是越制止越不行……真的,我,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