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孤立的,一举一动都与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要朝这方面努力。”
郝枫下着决心:
“一想起回教育岗位,我就浑身来功;一想到去当教师,我就跃跃欲试。”
“我很喜欢站在讲台上的那种感觉,很向往看着学生们天真烂漫的眼睛,滔滔不绝讲话的情景。”
他们这样一直讨论到天黑,又一次身心相融后,才恋恋不舍拥抱吻别。
郝枫等胡小曼离开了一刻钟,才退房回家。
可他开车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区,乘上那个熟悉的电梯,站在自家的门前,掏钥匙插进锁孔开门,却怎么也扭不动锁心。
里面的人把锁保住了,不让他进去。
他拔出钥匙,在门外呆立了一会,轻轻咳了一声,把嘴贴在门上小声道:
“咳,喂,开门,别瞎搞了。”
里面像没人一样肃静无声。
“咳,快开门,你听我说。”
郝枫轻声恳求。
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吵架。
他的楼上楼下住的都是干部,谁家里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传得满城风雨。
郝枫好害怕,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小军,快来给爸开个门。”
郝枫无奈,只好喊儿子来开门。
屋子里发出拉扯的声音。
儿子憋不住喊出了声:
“你把爸关在门外干什么?有话让他进来说呀。”
小军终于挣脱妈妈的手,扑出来给他放开保险,开门让他进了门。
郝枫一走进去,就被家里一派肃杀之气吓了一跳。
地上丢满乱七八糟的东西,朱烟如哭丧着脸,披头散发呆坐在沙发上,哧哧垂泪。
儿子噘着嘴,像根木头一样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啦?”
郝枫小心翼翼问。
儿子突然扯开破锣似的嗓子对他叫道:
“爸,你今天到底到哪里去的?跟妈说去去就回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郝枫内疚得心揪成一团,心虚地低声说道:
“爸有事……”
他话音未落,朱烟如就尖声叫起来:
“你有什么事?为什么把手机关了?你是不是跟哪个姘头幽会去了?”
郝枫愣在当地,两眼空洞一瞧着他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去打牌了?跟谁?”
朱烟如怒不可遏地摇着一头乱发,大喊大叫:
“今天不说清楚,大家都不要活了。”
郝枫胆战心惊看着她,心里复杂极了。
他一屁股坐在凳上,垂头丧气。
仅仅只隔一个多小时,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魔鬼。
我为什么要这样人鬼颠倒呢?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人不人鬼不鬼痛苦挣扎?
还是应该听小曼妹妹的话,当机立断,来它个泾渭分明,人鬼颠正。
“你所有的牌友,我都打电话问过了,你都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朱烟如喋喋不休地数落着:
“你去得那么急,又关机,一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说清楚,我就去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