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爱兴唬着脸不吱声。
胡小曼不罢休,装出非常生气的神情:
“你疑神疑鬼的,怪不得越来越阴冷了。”
吕爱兴提着嘴角说道:
“我看,许多议论都与你有关。一些老师总是在我面前暗示着什么,有老师多次提起我们与郝枫两人合影的事。”
“说话的神情,让人觉得拍照有什么不正常,真是出了鬼了。”
胡小曼心往下直坠,嘴上依然说得很硬气:
“与我有关?我有什么?你说呀,说不出,我跟你没完!”
吕爱兴豁出去了,提高声音:
“你急什么?不要有病自得知好不好?”
“我就跟你说了吧,其实我心里早已怀疑你了,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在家里总是心神不宁?有时还心不在焉,丢三落四。”
“你一直在电脑里弄什么?上网聊天吗?跟谁?你有时神情着迷,像在谈恋爱,你知道吗?”
“还有好几次,你说话矛盾。有一次你突然外出,不知去向。”
“另外一次,你对我说,是去看你同学,可我后来问她,她说你根本没去。”
“有天,你说你到街上去买东西,可你一去就是一天。我打你手机,你竟然关机,我到街上找你,找来找去找不到,你究竟去了哪里?”
“好啊,你,你,你居然跟踪我。”
胡小曼惊恐万状叫一声,站起来就走。
她的脸快挂不住了,只得以愤然离开来掩饰。
她走到厨房里,背对着吕爱兴说道:
“你既然怀疑我,就离婚吧。这样互不信任,生活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吕爱兴火气也很大,他在当地打着转:
“我本来不想说,可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平时心里是多么痛苦,你知道吗?我甚至还偷偷流过泪。”
“我拼命说服自己不与你吵,因为你长得漂亮。也为了维持这个家,为了我们的面子,我能忍则忍。”
“可我现在实在忍不住了,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我也是个人,怎么感觉不到?”
“我老早就跟你说了,没有感情,就离婚,不然就是活受罪,你就是不肯。”
吕爱兴越说越来气:
“我早知道你心里有了别人,可我要知道他是谁?看他究竟比我好在什么地方,不然我坚决不同意。”
胡小曼在心里说:哼,休想,我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她在嘴上反唇相讥道:
“我看是你自己有了人吧?想倒打一耙。哼,不管你有了谁,我决不做跟踪这样的下作事。”
他们都气呼呼的,谁也不收拾碗筷。
胡小曼抹着眼泪走进卧室,吕爱兴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这样吵过以后,他们更加形如陌人,只剩一个婚姻的外壳了。
在外面,他们尽量不走到一起;在家里,他们白天做哑巴,晚上各住一房,有时吃饭也各顾各。
胡小曼根本不关心吕爱兴,一门心思想着如何与郝枫结合的事。
为了加快离婚速度,胡小曼开始为吕爱兴设陷阱。
经过谋划,胡小曼在一个周末,有意回娘家。
走的时候,她对吕爱兴淡淡说道:
“这个周末,你娘家有事。你忙,就不要去了,我明天下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