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积聚起巨大的潜力,像乌云一样压在湖面上。它突然爆发,生命之源的所有能力猛地一起发力,对着湖面狂风大作,暴雨肆虐。
湖面上雷声大作,湖面下热浪滔天。
天地都震荡了,湖水喷起滚烫的巨浪,湖水和岩浆融化在一起。
火山灰慢慢落下,湖面渐渐恢平静。
郝枫疲惫地躺在湖水中,宁静得像个新生儿。
他们平静地躺在那张席梦思大床上,感受着肌肤之亲。
他们无拘无束缠绵在一起,这种和风细雨的缠绵,比刚才急风暴雨的交融,更令人心旷神怡。
那种肌肤与肌肤的体贴,毛孔与毛孔的亲吻,那种丝丝入扣的美妙,无微不至的传神,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郝枫看着洁白的屋顶,有些突兀地问:
“你与他也有这么激动吗?”
胡小曼亲昵地拧了他一个肉疙瘩:
“这怎么能比?要是我们刚才的作品是一百分,那与他的,恐怕就是不及格。”
郝枫自嘲道:
“你们要是不及格,我与她,就只有五十分了。”
“唉,我真想不通,我们为什么不要一百分,而偏偏要不及格呢?”
胡小曼一直在考虑这个让她痛苦不堪的问题:
“这真是一个解不开的数学难题,爱情上的哥德巴赫猜想。”
“现实就是这样。”
郝枫还是爱不释手地亲抚着她:
“难于得到的东西才是珍贵的,藏而不露的东西才是美妙的,轻易到手或一眼见底的东西是没有吸引力的,就像难解的题目,才能吸引人不懈地去解一样。”
“爱情的神秘面纱揭去,就只剩下郝裸裸的欲了。要是我们天天在一起,能有这么美好吗?”
郝枫总是在说服她要掌握好度,不要鱼死网破。
他们沉浸在这无比幸福的氛围里。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两个小时过去了,这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半了。
郝枫赖着不想起来,嘴里痴情地说道:
“我今晚就住在你这里了。”
胡小曼戳了他一个手指头:
“你敢吗?我看你没有这个胆量。”
正当他们情意缱绻,难分难舍之时,突然,门上似乎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细听,是有人在开门。
他们这一惊非同小可。
“是他!”
胡小曼惊恐万状,猛地坐起来,慌忙找衣服穿。
郝枫的脸一下子黑了,手忙脚乱,连衣服都找不到了。
“快!”
胡小曼催促着,将郝枫的衣服丢给他,郝枫手抖得一时穿不上。
胡小曼比他先穿好,慌忙帮着他,紧张得脸色煞白。
这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了。
胡小曼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郝枫胡乱穿好衣服,茫然四顾。
他知道这楼的前后窗户下面都没有可以踩踏的东西,而屋里又没有藏身的地方,现在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难于逃脱。
郝枫的额头上冒起热气。
假如东窗事发,他就要身败名裂,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胡小曼,她比我更加……郝枫不敢想下去。
“小曼,开门,是我。”
门外响起吕爱兴的喊声。
胡小曼没敢作声。
郝枫这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然的变故。
这位平时足智多谋且沉着冷静的局长兼校长,这时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