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颜走出家门，然后打了个的。
牛来牛去烤肉店。
林白玉坐在位置上，显然很拘谨。
他坐在位置上几次想要离开的样子，但却又坐了下来。
陈坐在对面问：“要找卫生间吗？”
林白玉靠了过来，极小声的说道：“我太久没接触外面了，有些不习惯。”
“有任何的情况，和我说。”
陈主任的话让林白玉的心里莫名安定好多。
林白玉以前有出来过，但那都是从窗户上跳出来的，而且都属于偷偷的出来。
而如今自己则是真正的从大门走出来，他发现自己又是另一种心态。
坐在这个地方，一瞬间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涌来的情绪。
周围人说话的声音，还有这家饭店里面的装修。
墙壁上红红的颜色，就像是人流出来的血一样。
突然活了过来，一点点往地上流。
林白玉看见，那些红色的血，开始凝聚，变出一滩超市里的果冻带着q弹，然后伸出了一条血爪。
伸向了陈主任的头顶。
头顶上装修的灯泡，则是像大象的鼻孔。
里面呼出来一阵阵的热气，从头顶落下压制在林白玉的脸上。
林白玉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四面八方的攻击过来。
“陈”
林白玉想要喊陈主任快逃。
因为那一条血手已经抓向他的头了。
陈主任感觉到了对面的林白玉变的情况不对。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和我说。”
陈主任一下紧张了起来。
林白玉猛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里在回忆之前陈家豪对他说过的话。
有实便有虚，有阳便有阴。
既然一切都是无序的，你何不认可这种无序，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种一滩滩肉泥，无秩序的诡异之中建造秩序。
林白玉抱着自己的头，坐在位置上一脸紧张的碎碎念。
“有实便有虚，有实便有虚”
陈主任心中一紧，感觉大事不妙。
他冲到林白玉的身旁，“林同学，我们回去。”
“服务员！”
陈主任抬手开始叫服务员，让他们不用上菜了，这一桌子就退掉吧。
但正在这时，林白玉停止了自己的碎碎念。
他像是虚脱一样，坐在椅子上然后大喘着气，随后睁开了眼睛。
“陈主任，我很好，我没事的。”
林白玉靠在椅子上，然后看了红色的墙纸。
墙纸还是墙纸，头顶上的灯还是灯。
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主任像是固定住了一样，看着林白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林白玉的呼吸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陈主任这才一点点的移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有一位服务员问：“你们”
陈主任立刻打了个手势。
“嘘。”
他招了招手，意思是你们继续的上菜。
陈主任现在就像是在二十楼上走钢丝的人。
他这要出带林白玉出来，承担了无法想象的冒险。
但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可以模拟一下自己的老哥。
既然自己老哥带林白玉出去一趟能为他带来这么大的改变，为什么自己不能也这么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