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峥感受到火药味。
“咳咳咳咳！”依旧没有人理他。
“大家都是为了焰哥好，我们要不进去聊聊。”
“裴峥，你忘记你之前说的话了。”顾沉南提醒他。
裴峥闭嘴，他说过自己不会插手焰哥和顾哥的事情了。
“记得，那我自己先进去看下焰哥可以吧。”裴峥溜了进去。
他实在是太难了。
门口此刻仅剩下顾沉南和陆黎二人。
顾沉南轻轻勾起嘴角：“他之所以选择你，不过是因为你的信息素而已。”
“他选择我的信息素，自然也是选择我。”
“你是顶级alpha，任何被你标记的omega都无法抗拒你的信息素，不代表是他主动选择了你。
你让沈焰变得不再是他自己，完全被体内的信息素所操控，你这是蓄意引诱，你明知沈焰不喜欢你的标记，却还是一次次地强加给他，他不会喜欢你的。”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来说有致命的诱惑力。
如同上瘾一般，戒都戒不掉。
顾沉南知道不仅仅是沈焰，即便是alpha也难以抗拒顶级alpha的信息素。
这是等级之间的天然压制，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你让沈焰痛恨现在的自己，如果你希望他醒来后，能够少些痛苦，那么请你现在就离开，离他远一点。”
“说完了吗？”陆黎的眼眸微微一沉。
顾沉南注意到那水蓝色的眼眸逐渐转变为暗金色，眼神变得冷冽。
他一步步走向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
顾沉南试图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抵抗，但却被陆黎那如潮水般汹涌的信息素完全压制。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他努力想要站直身体，但在陆黎来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被压低单膝跪地，嘴角溢出了鲜血。
“没有人能让我远离他。”陆黎的声音冰冷，一双暗金色眼眸满是上位者的高傲，“他爱我，只会爱我。”
一股寒意从顾沉南的心底渗出，逐渐蔓延至全身，瞬间冻结了他的思绪。
顾沉南虚脱一般，却又不甘心地嘲笑道：“是吗？爱你，凭什么爱你？呵呵，如果他爱你，怎么会让我帮他洗掉你的标记。
要不是我劝他，或许他已经摘掉自己的腺体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觉得恶心，恶心你。”
他抬头看着陆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请你离开。”
陆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不屑地笑：“你的信息素告诉我，你害怕我的力量，你无能为力于改变现状，最重要的是你在嫉妒我。”
顾沉南眼眸微紧，他生气：“胡说八道。”
“你想惹怒我，可是你还不够资格。”
“闭嘴。”
“你很弱。”
“闭嘴！闭嘴！”
“你喜欢我的焰，可是他不会喜欢你。”
“你闭嘴！”顾沉南冲了上来，一拳拳狠狠地打在了陆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