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闭嘴。”顾鸿冷冷地瞥了一眼穆如酒身后的少女，不带一丝情感。
叫做霜雪的少女乖乖地闭了嘴。
顾鸿看向穆如酒，勾唇笑笑：“沐小姐，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问题，明日我便会要求霜雪去将条件告知私塾，而且作为补偿，”顾鸿顿了顿，“下一次我们之间的交易，可以为您免除酬劳。”
穆如酒的脸色还是很冷，只是她已经起身，不再看向顾鸿：“顾老板，希望您说到做到，毕竟，我这个人的脾气不是很好。”
穆如酒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霜雪，霜雪还是冷冷地瞪着她，只是迫于顾鸿，不敢再说什么。
“至于这个人，既然顾老板这么说了，那就饶过她了，如果再有下次，”穆如酒声音冷淡，“我会替顾老板代劳。”
她讨厌有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她并不喜欢计划中的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而这一次，就权当是给顾鸿的一个警告。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外貌，很难取得顾鸿的信任，但是两人交易的过程中，穆如酒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说完，女孩儿离开了房间。
顾鸿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眼中沁了寒意，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小东西，似乎比他想的还要有趣。
只是一瞬间，顾鸿的目光又落在了角落的霜雪身上。
“记住，你这次之所以能活下来，只是因为她而已。”
说完，顾鸿不再去看霜雪的神色，也离开了房间。
霜雪的眼中闪过杀意，她捂着小腹，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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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刚回到王府门口，就看到宫里的轿子刚刚离开。
她的神色沉了沉，随即便进了府邸。
“皇叔，我回来啦！”穆如酒笑着来到祁君羡身边，乖巧地帮助祁君羡研磨。
祁君羡正低头写着什么，看到穆如酒来了，应了一声，便任由穆如酒在他身边动来动去。
穆如酒一边研磨，一边想着什么。
半晌，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皇叔，我刚刚看到皇宫的轿辇了，是宫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祁君羡修长的指骨微顿，随即停下动作，看向穆如酒。
“嗯，宫里来了内侍，说邀请我参加几日后的晚宴。”
穆如酒的眸光淡了一瞬。
她才想起来，三天后，似乎是黎霁的生辰来着。
每次黎霁生辰的时候，谢琛总是会办得很隆重，虽然有很多大臣劝阻过他，说作为一个贵妃，生辰规模甚至比皇后还要隆重，不合规矩，但是谢琛从来都是不听这些的。
——他的眼中只有黎霁。
穆如酒点点头，继续研磨。
不知道为什么，穆如酒总觉得祁君羡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终于，又过了半晌，祁君羡缓声：“皇帝知道你的事情了，所以这次晚宴，也邀请了你。”
穆如酒研磨的手顿了顿。
她眨眨眼，有些缓不过神来，许久，她才抬眸，对上祁君羡的眼睛。
“皇叔的意思是说，几日后的晚宴，小酒也要去吗？”
祁君羡笑笑，语气慵懒：“只是邀请而已，小酒如果不喜欢，拒了便是。”
上次他送穆如酒去私塾的时候，就应该料到的，关于她的身份，谢琛知道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不用了皇叔，”穆如酒声音平静，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祁君羡并没有注意到穆如酒有些颤抖的手，“小酒会去的。”
穆如酒遇到谢琛那年，才七岁。
当时穆如酒又被他们赶出了家门，漂亮白皙的小脸蛋上全是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