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的眼睛缩了缩，只是这样看她一眼，就能够辨别她的年纪，如果她真的只是易容出这个年纪的少女，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
顾鸿饶有兴趣地看着穆如酒，漂亮的眼睛深不可测：“不过，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娃娃也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顾鸿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似乎有些惋惜，但是穆如酒却听到了他背后的杀意。
穆如酒勾勾唇，笑得天真：“顾老板，我只是想要跟您做个生意而已。”
顾鸿优雅地吸了一口烟，收了眼睑，垂着眸子看向穆如酒。
“小娃娃，你当这是在过家家吗？嗯？想跟我做生意，酬劳可是很贵的。”
穆如酒一脸天真：“顾老板，您如果不是想要跟我做生意，又为什么要见我呢？”
穆如酒自然是知道顾鸿这个人的。
当年她为了帮谢琛拉拢势力，几乎将京城内外所有有名气的人都调查了一遍。
顾鸿自然是在这其中的。
只是，在知道顾鸿的真正身份之后，穆如酒想要拉拢他的心思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准备将他解决掉。
——对谢琛不利的人，她都留不得。
只不过，刺杀顾鸿的计划还没来得及执行，穆如酒居然就先被谢琛毒杀了。
真是荒谬至极。
不过，这样一来，顾鸿这条线，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顾鸿听到穆如酒这样说，眼中寒意乍现，似乎要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孩儿杀死一般。
穆如酒轻笑一声，眉眼不变，似乎并不惧怕眼前的男人。
顾鸿的杀意也只是出现了一瞬间，下一秒，顾鸿的嘴角便又挂上了笑容。
“那么，小娃娃想跟我做什么生意呢？”
顾鸿声音慵懒，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神情。
穆如酒勾唇笑笑：“我想要向顾老板借个人。”
顾鸿微微挑眉，似乎对于穆如酒的话有些疑惑。
随即，顾鸿轻笑一声，慵懒地看向穆如酒：“沐小姐是不是搞错了？天地居是买卖货品的地方，可没有什么人可以借给你。”
穆如酒倒也不恼，只是微微笑笑：“天地居，居天地。顾老板真会开玩笑，有什么东西是天地居没有的呢？而且……”
少女原本天真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冽：“谁说您手下的人不算是货品呢？”
顾鸿的眼中闪过冷色，
天地居表面上做的事古董珍宝的买卖生意，但是鲜少有人知道，其实天地居的背后，也做买凶杀人的买卖。
只要是付够了足够的酬劳，天地居就可以让金主要求的任何人去做任何事情。
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人自然都是极少数的，这种幕后的生意，迄今为止，整个天地居知道的也寥寥无几。
而眼前的这个少女……
顾鸿眯了眯眼睛，漂亮的指骨握着手上的烟枪，烟雾缭绕，让眼前的少女轮廓变得不真实起来。
她居然知道天地居背后的生意？
她究竟是谁？
一开始顾鸿注意到这个小东西，不过是看到她设计来逃脱祁君羡的怀疑时一时兴起，但是到如今，顾鸿却发现，眼前的小东西，似乎有许多他感兴趣的秘密了……
顾鸿没有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穆如酒，似乎在等着穆如酒的下文。
穆如酒从容地勾唇笑笑：“所以，顾老板，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生意了吗？”
半晌。
男人的嘴角终于浮现出一抹清冷的笑意，他把玩着手上的烟枪，声音依旧平静好听：“那么，不知道沐小姐想要什么样的货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