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蘅筝紧紧握着月蘅容的手,眼泪模糊了视线,抬头般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不……就……就算哥哥你要嫁……”
“那也不应该是季家那个纨绔……”
“你应该和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在一起……”
月蘅容满不在意,抬手温柔的理了理月蘅筝耳鬓的碎发。
“我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人,比起皇宫,我宁愿选择季家的纨绔。”
月蘅容轻轻拭去月蘅筝脸上的泪珠,“筝儿,哥哥要嫁人了,开心些,嗯?”
月蘅筝到底还是对自己的哥哥,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很快,季家纨绔季司深要明媒正娶月蘅容的事情,便人尽皆知。
“月家?月蘅容?谁?月家有这么个人?不是只有一个粗鄙不堪的丫头,叫月蘅筝的么?什么时候冒出来个月蘅容了?”
“听说,只是听说这个月蘅容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却长了一张女人般妖孽的脸,所以一直藏在府里不肯见人呢。”
“不是听说!这是事实!几年前月家宴会,我可是亲眼见过这个月蘅容,那样貌简直天上有地下无!何止只是一张女人般妖孽的脸?分明是惊艳绝绝!”
“对对对!我也见过!远远瞧着,便令人魂牵梦萦!隔着八丈远都能嗅到那人身上淡淡地体香,简直比女人还勾人!那肌肤,那腰肢,要是能让人摸一下,死也心甘情愿了!”
“真的还是假的?说的这么夸张?”
“还能骗人不成,连府里的小厮下人都不止一次觊觎那张脸了,伺候地人都巴不得借着机会一亲芳泽呢~”
“老实说,我可是曾私下里摸了一把,那人当即红了眼,泪水涟涟,楚楚动人,那手感,啧啧……当天我可是对着他……”
“……”
其后的话,不堪入耳。
而这些完全被楼上坐着百无聊赖喝茶的男人听的一清二楚。
男人一袭红衣似火,右手抵着下巴,左手拿着腰间垂落的玉佩,在手上转着圈。
听得楼下越发放肆的话,手里的玉佩竟像是不小心脱手飞了出去一般,精准无误的打中其中调侃的最凶之人的后脑勺。
那人吃痛,捂着后脑勺就要发怒,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在看到红衣男人的样子,当即哑了火,只剩下一脸的惊恐。
他好似瞧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当即捡起地上砸中自己的玉佩,毕恭毕敬的拱手奉上。
“季……二……二爷……您……您的玉佩……”
不止说话抖,连身体都抖得厉害。
楼里其他人一听季二爷这个称呼,当即齐刷刷的往楼上看去,几乎都一个如临大敌的表情。
季司深狭长的凤眸瞥了一眼那人手里的玉佩,极为嫌弃。
“啧,脏了的东西。”
“送你了。”
季司深的语气分明不是在说玉佩,但那人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更是直接匍匐在地,感激涕零。
这架势瞧得季司深更为嫌弃了。
季司深的兴致全无,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似火的衣袍。
“阿九,太聒噪了。”
一旁名为阿九的男人,一脸的冷然,只拱了拱手。
“属下的错。”
季司深偏头一笑,“知道就好。”
然后季司深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茶楼。
主子离开了,而身为属下的阿九却半步未动,只面无表情的理了理手腕上的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