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亦却一个字也不提了。
慕凝心情沉重。
可她又不擅长说些安慰人的话。最后只能干巴巴的闭了嘴。
短短一瞬，她莫名的想了很多。
她经历过大宅院不少的阴谋和蹉跎，在慕衍不在的那段时光里，她没被人保护的很好。
而这仅仅只是后宅的事。
那朝堂呢？
慕凝不由的想，想要害周澜亦的是敌国奸细，还是自己人。
如果是后者，是因为他站了储君的身份，所以让人觉得碍眼吗？
那会是谁？
慕凝想不出答案。气馁的不再多想。专心致志的给他擦，许是这么一打岔，她变得心无旁骛，没再把周澜亦当男人看待，而是易碎的瓷器。
不能磕了不能碰了！
她甚至暗暗下了个决心，在周澜亦余下的时光里，慕凝决定把他捧在掌心疼！
周澜亦也发现了她情绪的变化。
小姑娘脸不红了，呼吸不喘了。
擦完上身后，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殿下，咱们现在脱裤子。”
周澜亦：……
不是？
慕凝羞答答的样子，他逗着有趣，她现在心无杂念，这么亢奋，那就没意思了啊。
眼瞅着她就要掀被子，周澜亦按住：“不了。”
“别客气。”
周澜亦：“……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
小姑娘：“一回生二回熟，殿下总要习惯的。”
周澜亦眯眼：“你想将孤看光？”
“不可以吗？”
“不！可！以！”
周澜亦气笑：“你想的倒美。”
他黑着脸，翻身躺下。面朝墙壁，忍着让她滚的冲动。
慕凝见他突然变脸，怪无措的搓了搓手。这才抱着脸盆慢吞吞的离开。
她一走，周澜亦一把抓了小姑娘留下的糖，也不嫌腻得慌，全部倒在嘴里，咯吱咯吱咬着。
语气听不出半点情绪。
他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