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摔傻了。
小脸嫩生生的，又是难受，又是茫然，眼角还有先前的泪痕。
周澜亦走过去，捧住她的脸。又好笑又好气。
“嗤。”
“你可真厉害。”
他才出去多久啊，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慕凝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夸她。
她一直懂礼貌，眼前的人重叠迷糊，她一时间没分辨出是谁，但还是没有吝啬。朝他甜甜一笑。
本来就生的貌美，这么一笑愈发楚楚动人。
葡萄还是没吃上，不过周澜亦直直盯着她许久，神色化为晦暗，喉结滚动。将人抱了起来，重新放到小榻上。
他也跟着躺了上去，侧身躺着。
不得不承认，他贪恋小姑娘身上的甜香味。她的腰又细又软，他毫无顾忌又往怀里带了带，让她贴他身上。
慕凝很快睡去，周澜亦阖眼假寐。
时间流逝。
落日的余晖撒在江面，天空卷起大片大片绵白的云。
船舱内还没来得及点灯，有点暗。
怀里人儿的体温却一直往上飙升。周澜亦探了探她的体温。神色微凝。
他弯身大步出去：“退烧药。”
寂七闻言为难：“爷，这次出门，蒙时被留在锦园照顾慕将军，我们并未来得及备药。”
都是粗人，平时皮糙肉厚的，哪里需要那些。
慕凝中午吃的药，那还是在边疆没回京城前，手下的人感染了风寒，寂七从军医那边要的，就剩下这么一颗。
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要是几日前，他们驾马车行驶，还方便沿途去找医馆，可如今走的是江面，一眼望不到尽头。
“最近的港口过去要多远？”
早点靠岸停下，总不能让人烧坏了。
寂七估计：“那得往回走，应该要两个时辰。”
太久了。
周澜亦眸色渐沉。
“属下这就掉头。”
“不必了。”
留下一句情绪莫名的话，周澜亦重新入了船舱。
点灯。
小姑娘脸红的艳如朝霞。
周澜亦坐在塌前，低嘲：“真是欠你们兄妹的。”
他面无表情，指尖刚触上手腕那丑不拉叽的蝴蝶结，一顿，许是瞧顺眼了，竟然舍不得拆开，换了方向取过削水果的刀，对着食指指腹划去，喂到慕凝唇瓣。
也许真的渴了，她下意识吞咽，含住他的手指，周澜亦浑身僵硬。
很快，漂亮的脸蛋皱巴巴的，又给吐了出来。
周澜亦沉默。
嫌血腥味难吃是吧。
先帝可是吃了人血，肉，最后连骨头都没放过呢。
他的血，可比那些药人的要精贵许多。
这也是，他每次受伤，为何伤口恢复速度惊人，他还得一直吃相斥的药，让自己迟迟不好的缘由。
不过，这都是周澜亦最不愿提及的事。什么药山谷，那是他的禁忌。
他眸色冷冷，挤出血滴到她嘴里。
还不得慕凝抗拒推搡，就被人冷漠的堵住，逼着她吞咽。
女子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舌，尖相触的那一刹那，周澜亦浑身战栗，全身酥麻。可他又实在没有经验，这也是周澜亦第一次和女子这般亲昵。
一时间，他竟然忘了初衷，顺着本能搂过细腰，按回她后退的脑袋，去勾缠。
动作莽撞，唇齿相磕。
她不舒服，女子的力道又如何能敌的过男子，嘤嘤哭了起来。
周澜亦浑身僵硬，思绪如潮倏然放下她。
小姑娘还睡着，但唇被吮的红肿。发髻比先前还要乱，衣领敞开，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不知何时崩坏掉在地上。
像是事后被狠狠欺负一般。
他也的确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