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幽幽。
“不是就不是，你紧张什么？”
…………
等那些男子拿出十八般武艺后，也没得到公主的一个赞扬，所有人都泄气的入了座。
“小王爷没有才艺吗？”
在场的人，就他一个没有表示。
慕凝不理解。
金光闪闪过来，可见隆重，不会只是凑热闹吧。
毕竟，看戏听曲儿随时都可以，而看各家公子争奇斗艳只有一年一度。
她问这句话时，声音并不大，周澜亦却听了个清楚。
“楚小王爷从小读书不成，习武不成，功课在这些人面前，都是垫底的。”
他能展示什么？
炫富吗？
“楚王府和淮南侯爵府挨得近，楚王总会拿淮世子和小王爷做比较。比了十几年都没比赢过，楚王为此狠狠教训了他一番。”
“从那以后倒是没再提淮世子了，转头提起了别的公子，只要比不过就是一顿家法，最后比了一圈，将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全比了个精光。”
他说的声音很低，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慕凝颈侧。
慕凝痒的不行，不自在的很，可她也知道，说小王爷坏话，不好让对方听见，也就兴致的学着周澜亦一样咬耳朵。
“那然后呢。”
“世家里面的少爷们，以输给楚哲成为耻。”
“而小王爷高才，就没有一次不挨打的。”
见她抿唇轻笑，周澜亦指尖玩着她的发，稀罕和她多说几句：“他也不是为了皇姐来的。”
慕凝懂了。
她看向那一个个丧的要命的公子哥，又看向不远处翘着二郎腿的楚哲成。
楚哲成把头颅扬的高高的。
是鲜明的对比。
他现在一定……很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其实，这里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头最拔尖的就是淮世子，还有熹公子。
前者背后是太后，后者是熹贵妃。
但这两人都不是好的选择。
淮世子的为人慕凝不清楚，可那自诩清高的淮南侯爵夫人，可不是好相处的。
至于熹……
她正想着，就见熹洄大步而来。用熟稔的语气和周澜亦打招呼。
“殿下的气色瞧着不错。”
慕凝不可置信。
周澜亦脸色明明白的能发光！
熹洄笑：“如今殿下能过来，实在让人意外。”
“我表哥不慎伤了殿下，那日去皇宫请罪，被皇后娘娘用茶具砸破了脑袋，又被皇上惩戒一番，天可怜见的至今走路都困难，还要解决粮仓和流民的事。不像殿下这般悠闲。”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感慨一下。”
他是为周煜抱怨。
也丝毫没有在意说这种话多么大逆不道。
在他看来，周澜亦这么疼周煜这个弟弟，就因为护好他。
虽然，周煜和熹洄透露过，他是故意的，就想试试周澜亦是不是装病。
周澜亦不想理这个货色。
于是他咳嗽。
慕凝又气又急：“熹公子，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
“粮米的事，二皇子办砸了和殿下何干？”
“如今响应朝廷号召，殿下能做的都做了，澄园外更是开支起好几个摊位日夜施粥。”
“你是二皇子的表哥，说话向着二皇子，可言语不要太离谱！殿下的行程需要向你报备，他来公主这里，还要你点头吗？”
熹洄一直喜欢邵阳，就是因为她是个小辣椒。
没想到，周澜亦的未婚妻，生在他的爱好上，也是个小辣椒。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没有得到邵阳的另眼相看。那找个替身也行。
他看向慕凝的眼神，多了股火热。
反正……
反正周澜亦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