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你我有缘！”
慕衍温柔的问：“敢问另一位……”
蒙时不说话了。
喝粥的莫人，矜持开口：“孤。”
对于慕衍，蒙时是技术问题，对于周澜亦 是他作死的速度太快了。
慕衍见周澜亦吃的差不多了，心里存着很多话，斟酌着如何试探。
刚要说话，手抵在苍白的唇间，他抑制不住的咳嗽。
周澜亦留意了。
毕竟学无止境。
慕衍这样的效果，他显然得再学学。
等屋内只有两个人时。
“慕家的事，想必殿下心知肚明。慕某就不说客套话了。”
慕衍缓过来后，说的很慢：“慕某惭愧，害的小妹幼时并不如意。如今恐怕也无法庇佑她。”
“她是个娴静知礼的姑娘，我无法夸她多优秀，但也能无愧天地的说一句，她是个重情的好姑娘。”
“殿下若是待她好一分，她定然会还一分，十分她还能十一分。”
他蓦地出声，打断了慕衍托付的话。
“慕衍，你还能活多久？”
慕衍笑，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量：“我会撑到她成婚那日。”
周澜亦稀罕的抬眼。
对面的男人的确虚到了极点，偏偏看淡了生死。
“那你猜孤能活多久？”
慕衍微微变了脸色。
他清楚周澜亦的意思。
当哥哥的都想甩手掌柜，她的一生，周澜亦又如何承担？
嘴里的水都变得苦涩。
“殿下如果愿意，她这一生就没有苦难。我不过想要殿下一句话罢了。”
毕竟周澜亦的身份和亲信，足够护她。
都是上过战场的人，也同样在战场上负过伤，也许这一点，周澜亦并非想为难他。
他过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他站起身子，去看窗外，眼里的光忽明忽暗，让人琢磨不透：“这此回京途中，孤身边的人叛变，给孤端了毒茶。”
这件事，也就他身边的几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