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桌上摆放着一碗粥，两道小菜。
“娘娘，您就吃点吧，您不吃，皇子，不，公主殿下也是要吃的。”
墨辰进来时，凝玉正在劝苏晴。
“我不饿，凝玉，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娘娘，您都没有用晚膳，奴婢不放心。”
“怎么了？怎么还不用晚膳？”
墨辰走进来，两人被吓了一跳。
“臣妾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墨辰摆摆手。
“你们都下去。”
只要有人在房间，苏晴就会很拘束。
说话也会极其在意懂规矩。
这给了他很大的满足感。
但也同时让他感觉不爽。
只有无人在的时候，苏晴才是真正的苏晴。
人前，苏晴她过贤良淑德。
他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实话也问不到。
还是喜欢没有人的时候。
“还为今天的事情生气呢？”
“昭仪她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墨辰拉过她的手，笑意温柔。
苏晴心底蓦然一紧。
皇帝明知道江云舒做的是不对的。
却还是默许了她换宫的行为。
并没有强制要求她搬出来。
哪怕是到了现在，也是劝她不要一般见识。
而没有说江云舒半个“不”字。
“皇上，臣妾没有。”
苏晴说完，便把手从墨辰手里抽出来。
她极少发脾气不高兴。
这是第一次。
苏晴坐到梳妆镜前，打开头发。
墨辰走到她身后，拿起梳子。
轻轻给她梳着头发。
“我知道你生气，这不合规矩。”
“可这也是我当年犯下的错。”
苏晴立刻明白。
皇帝是因为当年承诺江云舒的事情没有做到而自责。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既然皇帝想任由江云舒的性子。
那就必须给她补偿。
“皇上，臣妾是宸妃，这样做，臣妾的面子往哪放？”
“日后，皇宫中的嫔妃又如何看臣妾？”
“还有，皇帝选妃，就会新人陆续入宫，这件事又会被其他人知道。”
“臣妾这辈子算是抬不起头了。”
“被一个昭仪欺负。”
说着，苏晴的眼泪如珠落下。
墨辰心底一阵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