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商奕然站在许沐白的房间门口，看着她把衣服和一应日常用品装进箱子。
许沐白周一要进组，商奕然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看着她收拾东西觉得这个女人真的要离开，那种感受更真切。
“听说是个民国剧？”商奕然总算是开了口。
“嗯。”许沐白也不意外他会知道。
“不是就在郊区拍嘛，回来也方便，有必要住剧组吗？”
许沐白把箱子立起来，这才直起腰，看了一眼商奕然。
“拍戏哪里分白天和晚上，很多时候都是夜戏，拍到天亮也常有。一天下来，人都累得快散架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来回跑。”
“既然这么辛苦，为什么非要去剧组？”
“我也就会干这个。不去剧组找点事做，天天混吃等死吗？还是说，你喜欢我天天在家跟你闹？花你的钱去黑你？”
商奕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五年的时间，就这么吵吵闹闹过来了。
相比刚结婚那会儿，他们现在真的算心平气和了。
就算是偶尔打个架，那也没有真的伤着对方。
夜里，同床共枕的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可是谁也没有说话。
五年没有工作了，许沐白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剧组的生活。
回想起最初与时睿一起混剧组的时候，每天累得跟死鬼一样，胳膊又酸又疼，睡一觉起来，第二天抬都抬不起。
但是，工作还得继续。
时睿是那样扛下来的，最后混出了名堂。
许沐白因为被老东西卖了，开始了另一场战争。
现在回想一下，她与商奕然闹的这五年，其实没有意义。即便不是商奕然，也会是别人，她无法改变自己被卖的命运。
她又只能恨商奕然，如果不恨商奕然，她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心情来对待这个男人。
“商奕然，你不想要吗？”黑暗之中，许沐白突然问这么个让男人喷血的问题。
在他们这五年的婚姻里，许沐白很少有主动的时候。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
比如，有一回她喝醉了，进屋看到商奕然刚刚洗完澡，一身酒气地就扑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几乎都忘了头一晚的事。
基本上都是商奕然提出来，她没有拒绝。
这样直白地问商奕然，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睡觉！”好半天，商奕然才吐出这么两个字。
“你从前说的睡觉，可不是单纯地睡觉。”许沐白翻了一下身，伸手捏了捏商奕然的脸，十分调皮地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商奕然重重抽了一口气，在被子里把手都捏成了拳头。
她的手指开始往上爬，爬到了他的喉结处，轻轻地拨弄了两下，商奕然便吞了吞口水。
她，笑了一声。
“好玩吗？”商奕然厉声道。
“网上说，男人的喉结女人不能摸。为什么不能摸呀？”许沐白像是个爱学习的小姑娘。
商奕然没有回答，只有重重的呼吸声。
“是因为不舒服吗？呼吸困难？”
“闭嘴！”商奕然低吼道。
“可是，我的嘴就是拿来说话的呀。再说了，明天我要去剧组了，你想我跟你说话，我都没功夫搭理你。”
许沐白闹了商奕然一会儿，今晚这个男人完全不为所动，或许真的是不行。
回想前两回商奕然的冲动，真像是吃了药一样生猛。
她本来是想问冯超，商奕然不行，有没有看医生，可是这话终究问不出口。
想着这一茬，许沐白翻了个身，没再说话。
商奕然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她，然后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紧紧地靠着自己的身体。
她觉得到商奕然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些热烈正在被子地下蔓延，她刚想回头，就听得商奕然道：“别动，别说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