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艾泽拉斯的黑暗与救赎:命运的棋局(1 / 2)

不惑之年知天命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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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格瑞姆的抗争、卡德加的探寻与世界的危机

奥格瑞姆的心脏猛然一沉。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奴隶,那双眼睛失去神采,只有微弱的生命迹象仍在努力挣扎。古尔丹的话像一根尖锐的刺,刺入了他心中最深处的恐惧。那种腐化的绿色光芒,不仅仅是魔法的力量,它还象征着一种无法回头的堕落,腐蚀着一切,吞噬着所有的理智和希望。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古尔丹的声音低沉而诱惑,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这不仅仅是一个部落的归属问题,而是种族的升华。我们的命运早已注定。你与杜洛坦一样,太过于固守那种‘族群’的执念,认为兽人之间还能有真正的自由和选择。但你错了,奥格瑞姆。腐化才是我们通往未来的钥匙。”

奥格瑞姆感到喉头一紧,像是有一股沉重的压力正在逐渐挤压着他每一寸肌肤。他不禁再次盯着那扇正在悄然升起的伟大之门,思绪飞快地回到了过去。

那些天真无知的岁月,当他与杜洛坦一同追求自由,誓言为兽人族群争取一片新的天地,曾经的信念坚定如铁。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开始动摇。他想起了那些曾经因为腐化而堕落的兽人——那些被绿光吞噬,成为不再是兽人的存在。那些曾是兄弟的兽人,变得不再有理智,变得冷酷无情,沉沦在无尽的黑暗中。

“古尔丹,你到底想要什么?”奥格瑞姆忍不住怒问。

古尔丹微微一笑,像是见到了一只即将被捕捉的猎物。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纯粹的冷酷与计算。

“我想要的,只是你与我站在同一阵线,奥格瑞姆。”他说道,声音低沉且充满权威。“你明白我们的命运,明白我们的道路。你感受到它了吧?每一步走得越远,我们就越能接触到真正的力量,接触到那种超越肉体、超越灵魂的力量。腐化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可能。”

奥格瑞姆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甚至感到一阵恶寒。那个可怕的想法像一根无形的线,慢慢把他拉向古尔丹那诡异的光辉。他曾以为,自己会始终站在杜洛坦的立场上,做出属于他们族群的选择,但现在,他开始意识到,他和杜洛坦或许都已站在了不同的道路上。

“杜洛坦……”奥格瑞姆低声自语,犹豫的目光飘向远方的黑暗,那里正是他的朋友曾经坚守的地方,那个他以为能够救赎兽人族群的希望。

古尔丹冷笑一声,仿佛看透了奥格瑞姆内心的动摇。“杜洛坦太弱了,奥格瑞姆。你也知道,放任他下去,只会让我们的族群继续在软弱中挣扎。他不懂得如何领导,不懂得如何利用腐化来造就真正的强者。”

奥格瑞姆的拳头再次紧握,他咬牙切齿地低语:“我不相信腐化能带来真正的力量。”

“你不需要相信。”古尔丹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内心。“你只需要选择,站在正确的一边,奥格瑞姆。你已经站在了这里,和我一起。”

沉默,几乎是一种压迫。在古尔丹那黑暗的眼睛中,奥格瑞姆看到了他早已失去的东西——一种对于力量的冷酷信仰,仿佛只要迈过那道界限,一切都能变得更为强大,无论是生命,还是灵魂。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狠狠地望着古尔丹。

“我不会走那条路。”奥格瑞姆低声说道,语气坚定,“我会阻止你。”

“那么,”古尔丹的笑容变得更加阴险,“你将会站在这伟大之门之外,像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眼睁睁看着这个新世界的诞生。”

那一刻,奥格瑞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他知道,这条路已经无法回头,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都将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他深知,自己和杜洛坦的分歧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而眼前的古尔丹,早已成为一个无法绕过的深渊。

“你会后悔的,古尔丹。”奥格瑞姆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会很快知道。”古尔丹的目光冷酷而深邃,像是注视着一个已经注定失败的存在。

随着话音落下,古尔丹转身离开了,奥格瑞姆站在原地,目送着他消失在阴影中。无数的疑问和恐惧在他心头涌动,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无法避免的风暴之中。

奥格瑞姆的手稳稳地握住了那柄短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明白现在并非真正的战斗时刻,尽管周围的战斗已经愈发激烈。北方狼族的部落,曾是他的朋友、曾是他的兄弟们,但如今,一切都在腐化的阴影下动摇。古尔丹的势力如洪水般侵蚀着一切,而他自己,却只能在其中挣扎,寻找一线生机。

那名女性战士的怒吼回荡在耳边,眼中充满了敌意与仇恨。她握着匕首的手明显颤抖,然而她的决心不容小觑。奥格瑞姆知道,这样的愤怒并非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是为了自己的族群,自己的信念。

“我知道你恨我,塔莉亚,”奥格瑞姆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你认为我背叛了你们,背叛了杜洛坦,背叛了部落。但如果我没有这样做,你们所有人的死,只会更早、更惨。”

塔莉亚的眼神瞬间一凛,她的手紧握匕首,仿佛在斟酌是否要将其狠狠插入奥格瑞姆的心脏。然而,她并未立刻行动。她的目光变得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在说什么?”她冷笑一声,声音嘶哑而愤怒。“你认为我们会相信你这套谎言吗?你自己也是腐化的一部分了,奥格瑞姆!你把自己交给了古尔丹,跟他一样,变成了我们最害怕的怪物!”

奥格瑞姆没有立刻反驳。他深知自己的处境,有时候连自己也难以分辨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族群,但每当他看到自己脸上的那抹绿色,看到眼前一幕幕已经变得扭曲的生命,他就会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真的有一条回头路,还是所有的行动,早已把他与那些他曾经誓死保护的族人隔离开来。

“我没有选择。”奥格瑞姆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你应该知道,我无法再回头。我也没时间让你们明白这一切,但至少,你们还活着。”他的目光转向了屋外,战火仍在肆虐,天空中飘散着硝烟的味道。“古尔丹不会容忍任何一个阻碍他计划的人。你们没有选择,塔莉亚。你也不能。”

塔莉亚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初时的敌意,但依旧紧紧盯着奥格瑞姆。她知道奥格瑞姆的心中并无恶意,但那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原谅他所做的选择。她轻轻地将匕首收回,眼中复杂的情感难以捉摸。

“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塔莉亚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痛苦,“那我也不能阻止你。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奥格瑞姆——无论你选择什么,最终你会发现,腐化从来不会让任何人变得更强,反而会让我们丧失最宝贵的东西。”

奥格瑞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盯着塔莉亚的眼睛。“我明白了。我做的每个决定,都有代价,但我会为我的决定承担一切后果。”

然后,他转身离开,身后的塔莉亚没有追上来。屋外的战斗依然在继续,仿佛一切都已注定。在他眼中,那扇逐渐升起的伟大之门,成了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而他,站在桥的一端,注视着那未知的彼岸。

他明白,自己和塔莉亚的道路,已经完全不同。过去的理想、曾经的誓言,已经随风而去。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族人活下来,尽可能让他们理解——这个新的世界,并非他所能控制,甚至也许连他自己都无法逃脱其中的枷锁。

然而,远处传来的尖叫声和燃烧的火光,让他明白,那个时代,真的已经结束了。

奥格瑞姆站在那里,心跳如雷鸣般震荡着胸膛,仿佛一切都在瞬间凝固。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摩托·洛卡,手柄依然湿滑,余温尚在。那是他击碎同胞头骨的武器,而现在,却似乎成为了他心头的负担。德拉卡的背影在黑暗中渐行渐远,她抱着儿子消失在夜色中,带走了他最后一丝还残留的责任感。奥格瑞姆深知,自己已经没有更多时间来挽回这一切。

他将手中的武器收回,转身面对帐篷内的场景。被撕裂的后墙带来的寒气侵入,让空气变得愈加冷冽。夜晚的战斗似乎没有结束,阵阵战斗的吼声与爆炸声不断传来。奥格瑞姆的心情沉重,脚步沉稳。他知道,如果他想要阻止这场浩劫,必须尽快行动——否则,他将亲手葬送这个曾经辉煌的部落。

当他走出帐篷时,天际的星光微弱,世界依旧沉浸在战争的阴影之中。北方狼族的营地已经一片混乱,战士们在与腐化兽人的激烈战斗中拼死搏斗,火光与血迹交织成一幅恐怖的画面。奥格瑞姆的目光扫过这些战斗场景,心中默默作出决定——他将继续尽可能地保卫自己的族人,尽管这已是最后的机会。

他快步走向远处的一座小山丘,那里有一些仍在抵抗的北方狼族战士。他们在与腐化兽人拼死厮杀,虽然人数已然不多,但他们的决心依旧坚定。

“战士们,听我命令!”奥格瑞姆大声呼喊。尽管他的声音在战场的混乱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它依旧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足以吸引战士们的注意。他的出现给了这些士兵一线希望。

几个士兵回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疲惫和怀疑,但也有一丝期待。奥格瑞姆知道,自己不能再犯过去的错误。今天,他将不再是那个靠权谋与血腥手段威震部落的奥格瑞姆·摩托·洛卡,他要成为那位曾经许诺过保护族人的兽人,去扞卫他们的未来。

“我们不能再让腐化吞噬我们的土地和灵魂,”他坚定地说道,“今晚,这片大地将见证我们的决心。任何敢于践踏部落的,都将付出代价。”

他站在他们面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话语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这一刻,他不再是被腐化吞噬的狼,而是一名愿意为部落奋力拼搏的首领。

战士们点头,他们聚集起来,准备反击。奥格瑞姆知道,这场战斗或许无法逆转结局,但至少他能够带领这些勇士,为他们的族人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当他回头再次望向远处的树林,德拉卡的身影已完全消失。无论她是否能安全逃脱,奥格瑞姆心中清楚,自己已经再无退路。腐化的阴影早已笼罩大地,而他,已注定要在这场浩劫中与之抗衡。

“为北方狼族,为杜洛坦,”奥格瑞姆低声呢喃,目光坚定地投向前方。他一挥手,战士们纷纷冲向敌阵,刀枪舞动,血肉横飞。

这一战,关乎他们的未来,也关乎他曾经的承诺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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