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很冷,”
女人说道,声音中没有半点敌意,
“我想这些对你会有帮助。”
侍女显然害怕加罗娜。她的动作轻快而紧张,将木板上的东西摆在桌上,倒满一杯热饮,随后将杯子递到加罗娜手中。
加罗娜的目光落在那冒着蒸汽的小容器上,狐疑地盯了片刻。
“这会让你暖和些,”
女人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
“这是我最喜欢的饮品。米罗草。”
饮料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和一丝清新的气息。加罗娜伸手接过陶瓷杯,一股沁人的温暖从手指传来。她犹豫了一瞬,随后轻轻啜饮了一口。那种陌生而微妙的味道迅速充盈她的口腔,温暖顺着喉咙滑入胸膛。
她愣了一下。然后,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她贪婪地将整杯液体一饮而尽,完全不顾热饮烫得她的嘴。
“今晚又有更多的村庄被烧毁。”
那名女性低声说道,目光落在加罗娜手中的茶杯上。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哀伤。
“其中一个是我出生的村庄。”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咬了咬下唇后,她还是继续了:
“我看到你的伤痕。那些旧伤与疤痕。我无法想象你曾经历过怎样的恐怖,加罗娜,但现在谈这些毫无意义。曾经,这片土地上有和平,各个种族之间的和平。生活在阿泽拉斯的人们,至少在一段时间里,拥有过安宁。”
加罗娜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盯着杯中所剩不多的茶水。她的指尖在陶瓷杯上游移,感受着那尚未散尽的温热。“米罗草,”她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她是故意选择这种饮品,还是仅仅是巧合?”
茶的香气还在唇齿间弥漫,但加罗娜的注意力已被那女人的下一步动作吸引。她转身从毛皮上拾起一件斗篷,将其披在肩上时,锁链发出的轻响似乎让空气都变得沉重了几分。金属项圈的冰冷感刺痛了她的肌肤,仿佛在提醒她自己的囚徒身份。
就在这时,首领的妻子向她走近了几步。她那双柔软、没有茧的手轻轻伸出,触碰到加罗娜脖子上的铁环。那一刻,加罗娜的整个身体绷得像弓弦一般。
“我可以命令人将它取下……”
女人的话未说完,便被加罗娜的激烈反应打断。
半兽人猛地后退,茶杯从手中滑落,滚烫的液体洒在地上,氤氲出一阵热气。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警惕地盯着对方,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猛兽。项圈因她的动作而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女人愣了一下,随后缓缓收回手,脸上依然挂着善意与歉意的神色。
“对不起,我不是想吓到你。”
她低声叹息,语气中带着深深的遗憾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如果你愿意,加罗娜,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生活。”
这句话在加罗娜心中激起一阵剧烈的涟漪。她怔住了,记忆的潮水猛然涌来。只有一次,有人以这样的温柔接触过她。那是德拉卡,杜洛坦的妻子。她的表情也是这样——带着对加罗娜所承受痛苦的同情与愤怒。
但那个过去的身影很快被压下。加罗娜咬紧牙关,将涌动的情绪深埋心底。她甚至逃避过杜洛坦——那个对她怀有善意的酋长——只为了远离部落的残酷生活。她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也知道那生活并不属于她。可现在,这是否是她真正追求的目标?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陶杯碎片上,像是在寻找一个答案。而那答案,却深埋在她混乱的记忆与复杂的情感之中。
“今晚又有更多的村庄被烧毁。”
女人的声音低缓,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她的目光落在加罗娜手中的茶杯上,似乎在寻找某种安慰。“其中一个是我出生的村庄。”
话音刚落,她抬起头,试图直视加罗娜的眼睛。但当两人的目光相遇时,空气中却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女人咬了咬下唇,像是在权衡继续开口的意义。然而,她还是选择了继续:
“我看到你的伤痕。旧伤。疤痕。”
她的声音愈发轻柔,但每一个字都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加罗娜心中激起涟漪。
“我无法想象你经历了怎样的恐怖,加罗娜。但现在谈这些毫无意义。在这些土地上,多年来一直维持着和平。各个种族之间的和平,生活在阿泽拉斯的和平。”
加罗娜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将目光落在茶水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杯沿。
“米罗草。”
她默念着,眼神闪过一丝警觉。
“她是故意选择这种饮品,还是仅仅是巧合?”
斗篷铺在毛皮上,加罗娜伸手拿起时,锁链随之作响,冰冷的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脖子上的项圈压得她的皮肤隐隐作痛,那种束缚感仿佛在提醒她,她依然是个囚徒。
这时,首领的妻子迈了一步,靠近加罗娜。她那双没有茧的手缓缓抬起,轻轻触碰加罗娜脖子上的铁环。那触感柔软而温暖,与冰冷的金属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可以命令人将它取下……”
她的声音低而柔,像是在试探。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加罗娜的身体便猛然一震,向后退去。茶杯从她手中滑落,滚烫的液体洒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嗞嗞”声。她的目光犀利如刀,紧盯着眼前的女人,浑身绷紧,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