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宠辱不惊的气质，自己无论怎么学，都无法学到精髓。
就因为会弹个琴，就可以做到无视自身的其他缺陷？阮凝霜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扭头，就见穿着一身唐装、戴着一顶礼帽的谭越森背着一只手走了过来。
谭老虽然长了一嘴花白的胡子，脚步却稳健有力，手中的拐杖也仿佛只是个装饰品，背着的手还时不时的伸到前面扶一下带着链条的眼镜。
看到谭越森，阮凝霜顿时将南初抛诸脑后，神情略显激动的迎了上去，“谭老师，好久不见。”
谭越森脚步一顿，再度伸出背着的手扶了下眼镜。
在阮凝霜脸上定了片刻后，疑惑的问道：“我见过你吗？”
阮凝霜：“……”
“噗……”舒曼怡没忍住笑出声来。
在场的其他人愣了一秒，也跟着笑成一片。
“什么情况啊这是？谭老不认识阮凝霜？好久不见，我见过你吗？这对话也太打脸了吧？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
“妈呀真给我笑死，前面摆了那么大的谱，又是感谢又是敬酒的，还说要和谭老叙叙旧，结果人谭老压根不认识她！”
“谭老真的是阮凝霜的导师吗？或者说，阮凝霜真的是从普帝英斯毕业的吗？不会诓我们吧？哪有导师不认识学生的啊？”
“……”
听着周围人肆无忌惮的嘲笑，阮凝霜脸上的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
她也想知道，谭老怎么就不认识她了？她才毕业没几年，人一老，记性这么差吗？
何芷嫣适时的解围道：“阮小姐确实是从普帝英斯毕业的，这一点不用怀疑，因为我见过她的毕业证，谭老估计是年纪大了，而且每年教那么多学生，记不住也正常。”
阮凝霜朝她投去感激的一瞥，随后耐着性子跟谭越森解释道：“谭老师，我是你的学生阮凝霜，我的毕业论文还是你辅导的，你忘了吗？”
“普帝英斯的？”谭越森脸上还是一片迷茫，但显然不太想和她继续掰扯，“我回头看一下学生名册，你先让一下。”
说完不等阮凝霜作何反应，抬步绕过她走向南初，紧接着来了个川剧大变脸。
“你这丫头，毕业后也不来看看我老头，还让我大老远的跑来看你，有你这样的学生吗？啊？！”
虽然是略带指责的话，但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宠溺。
谭越森话音一落，现场再度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凌颂蓁几人脸上的怒容还未散，就转换成错愕。
阮凝霜伪装的淡定再次破功，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众豪门千金的表情像是活见了鬼。
在场的其他人震惊过后，顿时一片哗然。
“凌小姐也是谭老的学生？她也是普帝英斯毕业的？我天她真的19岁吗？！”
“谭老都亲自盖章了还能有假？一群人搞不清楚状况，就喷人家学历，现在打不打脸？人家是普帝英斯的！”
“现在想想，阮凝霜的感谢更搞笑了有没有？人家请自己的导师，可和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何芷嫣还说谭老年纪大了，记不住学生很正常，那人家谭老怎么就能记住凌小姐了？”
“……”
现场的嘲讽议论声像是巴掌一样打在阮凝霜的脸上，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可是，南初怎么可能会是普帝英斯毕业的？她才多大？
这么想着，她也上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谭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凌小姐今年才19岁，怎么可能就大学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