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清醒了吗？”
“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吗？”
柳希霜勃然大怒：“你是心虚了吧！我说的都是事实！”
“啪——”
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江楚宜手中把玩着的高脚酒杯精准的碎在柳希霜的脚边。
柳希霜惊恐的后退了两步。
她有种玻璃碎片炸在她脚上的感觉，微微刺痛。
江楚宜挑了下眉梢：“舌头虽软，却能杀人。”
她上挑的眼尾熏染了几分极具危险性的韵味。
“你要是再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会毫不犹豫的煮开了泼回去。”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柳希霜，你的黑料不难挖，你干净到哪里去了吗？”
简单的几句话，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力。
整个宴会厅都因此而安静下来似的，周围的人都朝着这边围过来看过来。
柳希霜觉得她自不量力的很：“你少在这里唬人，你以为，我会怕你？”
江楚宜：“只要你敢赌上你这蒸蒸日上的事业，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你敢吗？”
柳希霜笑了。
低声警告：“江楚宜，你知不知道我柳希霜是什么人？”
柳希霜：“说这话……真不怕自己成为一个笑话吗？”
江楚宜：“你是什么人？在山海经的第几页？还是当初女娲练手的残次品？亦或是什么素质教育漏网之鱼？”
柳希霜：？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女人！这张嘴！
气氛正焦灼。
一道低沉散漫的男声插了进来，带点不悦：“都在那吵什么呢？”
柳希霜惊喜的朝着声源看过去。
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
柳希霜立刻推开身边扶着她的姐妹，朝着厉川泽走过去。
她一副委屈的模样，哽咽着开始告状。
“川泽，那位乔小姐故意往我身上泼红酒，弄脏我的礼服想让我出丑，我让她道歉她也不肯道歉，嘴硬得很。”
“然后那位江小姐为了维护她的朋友，直接打了我一巴掌，还泼了我一杯红酒，甚至当众侮辱我。”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们，居然要这样欺负我。”
她说着，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厉川泽的手臂上。
意思是在示威，她有人撑腰。
江楚宜：？
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厉川泽，是看着柳希霜的。
轻飘飘的娇软嗓音带着些嘲讽的调子：“你打了我的姐妹，还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我？”
她又补充一句：“那么以你现在的智商，恐怕是没办法正常和我交流了，回家研究一下《脑瘫的康复与理疗》再说吧。”
柳希霜脸色难看，被噎到说不出话：……
叶棠棠面色复杂的看着江楚宜。
乔绾眨了眨眼睛：……
众人：……
宋知若憋着笑。
厉川泽则是眼神里带点嫌恶的、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此时柳希霜的姐妹看不下去，补充一句：“你知道希霜身上这身礼服有多贵吗？二百万！她随便一杯红酒就把这礼裙毁了，她又赔不起！”
另外一个也道：“你看看她身上那副穷酸的模样，怕是忙活十年也买不起这件礼服！”
江楚宜挑眉：“所以这就可以成为你们随便打人的理由了吗？”
对方呛声：“难道就应该让我们就这样算了吗？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承认，是她先勾引别人男朋友在先，让人出丑在后。”
江楚宜冷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也根本没做过这种事，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
“好啊。”
拉长的尾音掺杂几分怒气，那音调紧接着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