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事实上，顾言西在送江楚楚回家的过程中，季清北给沈云雾打了电话，大概两三个以后她才接。
然后她的声音很冷，跟之前接电话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事吗？”
季清北诧异于她前后的态度差异，心中仿佛捕捉到什么，便问：“你过来了？看到了？”
那边沉默了下，而后才道：“我没出去，既然你和他在一起，那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了。”
说完，那边便挂了电话。
一开始季清北觉得这个女人心真狠。
可是过了会儿，他才从沈云雾的话里回味过来，然后推算。
如果她真的没出来，那么她在听到他问题的时候，应该是问，看到什么，而不是沉默，然后毫不在意地说，自己没出去。
季清北回过神来，听见顾言西还在吐槽。
“就她这种狠心的女人，哪一点比得上楚楚？楚楚可是夜的救命恩人呢，当初为了救他，命都差点豁出去了，手上受的伤，现在还留着疤痕呢，如果我是夜，我一定娶她。”
“你把恩情和感情混为一谈？”
“不行么？楚楚长得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喜欢，更何况她还救过你的命，那就算混为一谈又如何？”
季清北懒得再跟他废话，起身进屋。
－
长长的一夜过去。
翌日醒来，秦夜只觉得脑袋钝痛，连想法似乎都变得缓慢，他看着陌生的环境，坐起身来。
“醒了。”
季清北端了一杯温水放到他面前：“清醒下吧。”
看到季清北，秦夜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但同时又松了口气，他抿了抿薄唇，然后仰头将那杯温水喝完。
喝完以后他捏着手里的杯子，愁眉紧锁。
片刻后看向季清北。
“昨晚？”
“忘了？你喝多了，我和言西就把你带过来了。”
这个回答显然让秦夜有些不满地蹙起眉，可是他没有开口。
他不说话，季清北也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作为他的好友，他倒想看看秦夜能憋多久。
果然，秦夜没有等到季清北之后的话，便抬眸看向他。
他的眼眸讳莫如深，薄唇轻启：“然后？”
季清北一本正经：“然后？没有什么然后。”
听言，秦夜眼眸微沉。
这个时候，季清北却突然似想起来什么的，道：“对了，她来了。”
“她？”秦夜竖起耳朵，先前微沉的眼眸多了几分光亮。
“嗯，本来说要照顾你的，但是你叫我把你送回去，我就带你过来了。”
秦夜的眉却蹙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以前有这么听话？”
“不听话不行啊。”季清北感叹道：“毕竟把你一个大男人送到人家家里，影响人家姑娘的名声。”
听到这里，秦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起来。
“你说的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