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樱子居然不要朱沫给她安排安全的地方,竟求着朱沫,要留在他身边。
刚刚被吓成那样,不应该痛恨才对吗?
朱沫脸色怪异,这怕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朱婉清直接听不下去,冷笑道:“不行,你落在阿沫手中,难保不会心怀怨恨,谁知道是不是想伺机报复呢?阿沫,不要答应她。”
遭到驳斥,樱子反倒抱着朱沫的脚抱得更紧了,以一个标准的倭式跪在地上,急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只要你愿意把我留在身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场面一下变得有些怪,就连陈睿渊也是将视线投向别的地方,看着漏水的空调水管似乎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这小子,有意思。
先制造阴暗潮湿的假象,静寂的空间放大了恐惧的氛围,人一旦陷入到孤独无助的危机中,难免会胡思乱想,而冰凉的水滴无疑是神来之笔,酷似邪恶组织才会延用的水刑。
最主要是朱沫并非公职人员,身边跟着一堆保镖本身就给人一种难言的震慑力,关于朱沫的手段添油加醋一传,折磨一个少女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这种对心理的把控,很难想象竟出自一个刚满十八岁少年。
不过考虑到近两年来,发生朱沫身上种种神奇的表现,好像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只能说,能和朱沫成为朋友真好。
朱沫显然不知陈睿渊此时所想,将樱子留在身边是不可能的,他还没自负到像爽文里某些主角那样,把曾想对自己不利的人留在身边,然后用主角光环感化她。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可没兴趣花思去防范一颗埋在身边的地雷。
换句话说,能跟在他身侧的保镖都是知根知底,身世来历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
面对樱子的哀求,心无怜悯:“我刚刚说得很清楚,我不会把你留在身边,但会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住处,前提是你的情报能打动陈长官。”
“我若是你的话,既然已背叛组织,不妨彻底点。况且,我看你对组织,似乎也没那么有认同感,说不定当初加入那个组织还是被逼的。”
“现在,放开你的手,不要让我厌烦。”
朱沫说得不急不缓,却自然而然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樱子一听,下意识放手,跪坐地上眼神呆滞,半晌后,抓着头发喃喃道:“我说,我都说……”
将录音笔交给陈睿渊后,接下来就没朱沫什么事了。
陈睿渊和朱婉清带着樱子离开房间后,朱沫站在那揉了揉鼻根,看下时间,5点45分,折腾了一夜,外面的天应该也蒙蒙亮了。
神情不免也露出一些倦意。
小伍上前询问:“沫少,市局有专门为您安排的房间,需要先过去休息一下吗?”
“不用,我去我三姐办公室的沙发躺一下,你们两个不用跟了,自己找地方休息。”
“好的。”
正常的时候,朱沫在休息都会有保镖在外面守着,但在局里就不需要了,索性也让他们去好好休息下。
径直进了朱婉清的办公室,躺在沙发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坐在身边,睁开眼就看到朱婉清怔怔地坐在交椅上,托着下巴盯着他看,见他醒了,立刻抿嘴笑道:“我给你打包了早餐,要吃吗?”
朱沫睡得晕沉沉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再看天色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