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黎脑子里都开始盘算,要不要发一波什么大招,让他们的离开显得神乎其技一些的时候,跟在夏黎身后不远处的县长突然出声。
“神女,你永远是我们的神女,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们崇县联军会世代供奉白衣神女庙,祈求神女福寿绵延。”
夏黎回头,看向一脸认真看着她的县长。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折腾,已经胖圆了的县长不复以前的富态,起码瘦了20斤不止,小了一大圈。
看起来已经是个健康的老头。
而且还是个很精明的老头。
她视线又扫过在场的其他越国人,就发现长老里有个看着七八十岁拄着拐杖的老头也对她点头,而其他的人却依旧处于茫然无措状态,心里就有了答案。
这俩人大概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既然如此,她再装神弄鬼的离开也没什么意义。
夏黎轻笑了一声,大家心照不宣。
“保重。”
县长:“保重。”
……
夏黎突然从神女的身份抽离,还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毕竟封建迷信到极致,振臂一挥,能操控好多人给他干活的事儿干习惯了,这冷不丁的说一句话,没有一大堆人跟着无脑吹捧,还让她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明明她的神庙已经盖起来了,她却没能亲自过去上第一炷头香,也让她有点感伤。
这份乱七八糟的心情,在她进入营地里议事的帐篷以后,就彻底烟消云散。
夏黎皱着眉,十分不解的看着平英俊。
“没问出来是谁派他们来的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不是还守着不能动手那一套?
咱这可是战场上,那规矩守着就太没意思了!”
夏黎到现在都没忘,陆定远明明押送着自己的仇人,却没对他动用私刑,准备按照条例送那人去审判,结果那人半道让人弄死了的事。
在她的记忆里,这会儿的军警可没那么按照条例办事儿,这怎么她碰到的,一个个的都这么守规矩?
平英俊看到夏黎这恨不得立刻唆使他打囚犯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握拳抵唇,微微轻咳了一下。
“那个……该审的我都审完了,但那人不说。
我猜测这人是专业的杀手,或者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务,就算被逮到了,也绝对不会把雇主供出来。”
夏黎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这人应该是让人偷偷下黑手了,所以才会是这个反应。
可既然动手,对方都骨头硬到什么都不说,那怕是真的问不出来什么。
可惜了,其余4个人都死了,否则说不定还能有骨头软的。
陆定远安抚夏黎,“以他和我交手的路数上看,我觉得他应该是个杀手,而不是受过国家机制训练的特务。
这个人有九成的可能是米国派来的,咱们能不能问出来对方的雇主,其实意义不大。
两军正在开战,本身就是对立,现在商讨他们不会有任何实质效果。”
慕课进叹息着道:“就算声讨他们有效果也没用,现在这人不开口,咱们根本找不到证据指控他们。”
夏黎想到自己被堵在厕所,差点跟这些人一起掉粪坑的经历,眼神逐渐凶恶,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十分恶劣的笑容。
“怎么就没能有实质性的效果呢?
他们是杀人者,我可是受害人。
无论是按照哪国的法律来讲,我都能向他们索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