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分别拿着酒杯,看着夏黎和那几个喜欢热闹的老同志们一起欢闹,嘴角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柳师长喝了一口酒,小声对刘少英开玩笑道:“我还以为这孩子一下子升了三级,肯定会有人嫉妒她。”
刘少英听了他这话翻了个白眼,语气没好气的道:“同时期的英才才会彼此嫉妒,互相攀比。
我们这些黄土埋半截的老家伙,对这小家伙能有什么嫉妒的?
按照我们的功绩,哪个不是已经到达华夏科研人员功绩的最高等级?
这里有一半的人都升无可升,一直为华夏科研事业奋斗,早就不是为了名利,全都是为了那一枪还没冷却的热血与信仰。
都不知道还能为华夏奉献几年的人,只会为华夏科研事业有新鲜血液注入而开心。”
说着,还转头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柳师长,有些傲娇的勾起嘴角。
“在我活着的时候,她的军功肯定超不过我。”
柳师长:……
柳师长嘴角抽了抽,“是啊,你可是个枪里没有子弹,还能拿起大刀和鬼子对砍的战斗英雄。
红色娘子军的旗号,拿到哪儿去不让敌人闻风丧胆?”
刘少英自己提起自己当年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被老相识提起她年轻时为保卫国家弃笔从戎的经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都哪百辈子的事儿了,还提它做什么?”
柳师长倒是也不继续调侃她,而是转而问道:“这些年,你有国华的消息了吗?”
提起当年因为要打仗,不得已放在老乡家,后来失去联系的小儿子,刘少英脸上也露出几分落寞。
“没有,那年头那么乱,没了,可能这辈子都看不见了。
这些年我一直托人找,可却没有什么进展。
只希望那孩子还活着。”
柳师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我也再找人帮你打听打听,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总有一天能找到。”
如果当年他没有离开的话,也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现在两人都已经各自有过家庭,说再多都已无用,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刘少英叹气,“希望如此吧。”
一场酣畅淋漓的联欢会过后,夏黎和柳师长分别回到家属院。
夏黎离开家之前,并未跟夏建国提起自己这次去糖厂是去授勋,只说要过去一趟。
她刚一进屋,就见到一如既往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坐在客厅桌子旁一边喝小酒,吃花生米,一边等他回来的她爸。
夏建国见闺女回来,对她微微点头。
转身回屋之际,鼻子微微耸动,闻到夏黎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眉头不自觉蹙了一下。
他倒是没觉得夏黎会晚上偷偷跑出去喝酒,只不过身为父亲,还是对闺女这种大半夜喝酒回来的行为有些担心。
半转过身子,没骂孩子,却也嘱咐道:“小姑娘家家的,以后出门哪怕喝酒也别喝太多,不安全。”
夏黎心说,如果柳师长还在那儿呢,研究院就不安全了,那他这南岛岛主就白当了。
想要给老头子个惊喜,压抑住心里美滋滋显摆的心理,十分乖巧的点头,“好~”
夏建国有点纳闷儿闺女今天晚上为啥这么开心,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早点睡。”
话落就转身回屋。
夏黎看着夏建国走了,快速的闪回屋子。
从兜里掏出回来时已经摘下去的新肩章,手脚麻利的换上。
依旧是那种只系了一边扣子,任由肩章在肩膀上变快板的系法。
将两个心得的奖章别在胸前,一左一右,和盘扣一样在胸前并列,好像外置的两个肺片。
主打的就是一个今天晚上所有得到的东西都往身上放,要多显眼就得放多显眼。
做完这一切,夏黎快步走到夏建国他们房门门口。
抬手快速敲了两下门,在听到屋子里面有脚步声往外走时,直接推开房门,脑袋“噌——!”的一下插进屋里,斜斜的夹在门与门框之间,嘴角裂到耳根,眼睛都在冒光。
已经走到门口,被大半夜突然窜进门来的大半个脑袋,吓得差点没直接动手的夏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