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破境了吗？”
白龙好奇问道。
顾淮安仰天长叹，“哪有这么简单？儒家这一脉，和皇朝绑定太深，修炼体系的晋升，也与皇朝息息相关。”
“如果按照古法来说，要想突破圣王境，理应做出杰出贡献，被天地认可，圣门载册，万民尊奉，方才破境。”
“就好比阳明先生，龙场悟道，领悟天地至理，凝练儒家精髓，知行合一，行将致远。”
“琅琊王氏王羲之，另辟蹊径，书法另类证道，开创儒家支脉，引领万民修行。”
“而像孔圣这般，完全依靠外力突破圣王，按照他的话说，路已经断了。”
玉京猝然开口，“那张先生与杨大人呢？”
顾淮安神情恍惚，片刻之后，摇头叹息，“这两位与皇朝绑定更深。”
“他们将自己的修炼体系，完全融入皇朝国运之中，国运昌隆，则修为突飞猛进，国运衰退，只怕境界受损都是轻的。”
禾善蹙眉开口，“你的新路呢？”
白龙与小胖子，也是好奇望来。
“我欲颠覆旧俗，将儒家剥离皇朝，独行于世。”
话音刚落，天降雷霆炸鸣，银色电弧闪烁，想要轰杀大逆不道之人。
“皇朝自有运道，何必牵制我儒家。”
顾淮安眼冒精光，两道金色光束冲霄直上，雷霆瞬息湮灭。
“奇怪，怎么就只炸了一下？”
白龙冥思苦想，不得其秘。
禾善无力吐槽，“你还想炸几下，非得炸成麻花才可以吗？”
白龙缩着脖子，没再言语。
“我这一路走来，皆是自行突破，没有借用圣碑之力，也没有依托于圣院，注定了，我要行此悖逆之举。”
顾淮安神情复杂，越是修炼越是明晰，自己的路已然明朗，只怕自身与皇朝之间，难以兼容了。
是时候找国师问一下，隆庆帝给自己批的命，究竟如何。
“主子，那萧鼎呢？”
白龙忍不住，发出一声呢喃。
顾淮安面露遗憾，“道进无退。”
“我要走的路，注定是荆棘遍地，后人若想学我，怕是也得费一番周折。”
“对皇朝的影响能有多大，暂不确定，但据我猜测，受众应当极小。”
“一条荆棘丛生之路，一条按部就班之路，这世上因循守旧之人，数不胜数，即便前路收获更大，可后路更为顺捷，选后路者多于前路。”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金翅大鹏一声鸣啼，锐利的双眸，闪过一丝灵动。
众人皆是好奇望来。
“这家伙不会受主子影响，又得聚灵吧？”
白龙脱口而出，眼里的惊讶久久未散。
顾淮安紧锁眉头，眼神之中，透露一抹伤感。
“人生聚散无常，起落不定，此鹏非彼鹏，难复矣。”
众人一路疾驰，终于在临近平遥之时，赶上大军。
“咋样，感觉如何？”
张老道好奇打量，眼中满是期待。
顾淮安摇头笑笑，“底蕴不足，没能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