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一排排全部都是各种款式和颜色不一的旗袍。
棠梨微怔了下，“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则谌呼吸压在她耳边，语调散漫不正经道，
“第一次见你穿就买了。”
棠梨转头看他，神情微怔，“真的假的？”他向来一直没个正经，自己好像就没从他嘴里听过什么真话。
他记忆中第一次见她穿旗袍应该就是之前她以傅清扬女朋友身份在包厢见到他那次。
怎么可能那时候就……
傅则谌神色淡淡，脸上表情分不清真假，只抱着她往前，抬手在一排排旗袍里滑动，语调散漫，
“假的。”
棠梨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
傅则谌没躲，手指顿了下，停在一件黛青色的旗袍上，将旗袍取出来，随手往棠梨身上比划。
棠梨怔住，看着他手中的黛青色旗袍，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傅清扬起会所见到他那天好像穿的就是这个颜色。
而且款式好像也一摸一样……
她心口一跳，胸腔剧烈鼓动起来，一个念头从脑海里不可抑制的跳出来。
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傅则谌……”
傅则谌嗯了声，从背后抱住她，语调很淡，
“你那天是不是就穿的这件旗袍？”
棠梨咬唇，心跳如擂鼓，“嗯。”
“是不是在会所门口的小花坛前等了傅清扬很久？”
棠梨呼吸微紧，“嗯。”
“你当时撑了一把透明的雨伞。”
棠梨有些听不见声音了，“嗯。”
傅则谌双臂抱着她的身体，视线落在跟前一整个衣柜的旗袍里，继续不咸不淡开口，
“傅太太，告诉你一个秘密。”
棠梨呼吸微沉，心脏狂跳，“嗯。”
傅则谌握住她的腰，将人转过来，低眸视线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在想，
什么时候我一定要让你把这一整个衣柜的旗袍全部穿一遍，然后一件一件的撕掉。”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棠梨只感觉耳廓后一片发软，跟前黛青色的旗袍靠近几分，布料贴着皮肤。
傅则谌低眸看着她，视线黑压压的凝过来，让她呼吸发紧。
“你……”
棠梨开口，声音是沙哑的。
傅则谌看着她，将旗袍往她身上比了比，轻笑出声，
“不闹你，要不然你今天可能真的出不了别墅。”
他说完，松开手，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微微往后退开几分，转身准备出门。
棠梨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傅则谌脚步顿了下，转眸看向她，眼神很深，“改变主意了？”
棠梨咬了下唇角，“下次。”
她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乌眸温软认真，“下次你来一件一件撕碎它们。”
她说完，傅则谌目光深浓几分，扣着她手腕的掌心微微紧了紧，
“宝宝，”他声音低哑的不像话，“再说下去你真的完了。”
棠梨收回手，移开视线，转身快步往浴室走。
——
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傅则谌已经走楼下，外面今天天气骤降，忽然变得有些凉。
他穿了件黑色大衣，身材修长挺拔，雪白衬衫领口扣子最上面两粒没扣，露出一截精致凌厉的锁骨。
看见棠梨下来，他淡淡朝着她招了下手，示意人过来。
棠梨身上穿的旗袍是他刚才挑的那件黛青色的旗袍，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外衫，长发很随意的用骨簪扎了起来，只有一两缕垂落走耳边，比起之前的淸软，整个人难得的多了几分妩媚。
“干嘛呀。”棠梨走到傅则谌跟前，看了眼时间，有些着急，“快四点来，我跟老师约的是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