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也就看到了，一般人不会特地提出来，但这位医生姐姐偏不。
她看过去的眼神，显然是猜到他们的关系了。
而成年人之间都干点什么酱酱酿酿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她拿起一旁的检查报告，劝诫一般对沈向霆道：“年轻人别玩那么花，这药吃不得，会上瘾的。”
“……”沈向霆莫名背锅。
顾妄言闭嘴，他也不合适说自己灌的自己。
“还有，”她又意味深长地扫了扫他俩，盯了沈向霆一眼，“呵，男人……男人果然任何阶段都喜欢十八岁的。”
沈向霆：“……”
顾妄言：“……”
“过来。”
沈向霆现在这么大一个把柄被捏在手里，不得不过去。
医生姐姐拿起那个板子就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错没错？”
“……错了。”虽然并不知道哪里错了。
“你老实交代了，这是第几次？”
“……第一次。”
姐姐的脸色稍微好一点，但还是跟顾妄言求证了一下：“是吗？你别怕，如果受了他威胁，我替你做主。”
顾妄言沉默了一秒，心情复杂：“确实是第一次。”
姐姐又敲了沈向霆一下，“为什么给他灌这药？你是不是没经人家允许？”
“姐——”
“别喊我姐！真想揍你一顿！人孩子才十八岁你就下手，我们沈家怎么有你这种禽兽！”医生姐姐拧眉教训，“还把人家弄到医院里来！顾爷爷要是知道了，你怎么跟人顾家交代？”
“那个……”顾妄言出声，“姐姐，跟霆哥没关系，是我自己送的。”
“你别给他说好话！”
“真的。而且这药不是霆哥给我吃的，是我被人算计了，霆哥第一时间要送我去医院，是我把霆哥拉到了房里，然后……”
医生姐姐一顿，“是吗？那他一声不吭。”
沈向霆皱皱眉：“我还不是怕你回家跟老沈他们告状。”
一看顾妄言一脸雾水，沈向霆解释了一句：“我堂姐，小叔家的。”
“你好，沈向暖，”医生伸出一只手对顾妄言挥了挥，然后继续跟沈向霆说，“你还没跟家里打过招呼？”
“你觉得这是能随便打招呼的关系？”
“好像不是，”沈向暖笑了一下，误会解除就温柔了不少，“爷爷下个月大寿，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小朋友带回去见家长？”
“再说吧，”沈向霆蹙眉，“先替我瞒着，别往家里传消息。”
沈向暖笑：“藏得还挺好。——言言是吧，你跟向霆一样，以后叫我姐就行了。”
顾妄言点点头，然后问，“姐姐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接受能力那么好的吗？”
“嗨，这有什么，都什么年代了，”沈向暖温暖地笑着，“我们家这个闷葫芦弟弟，我都担心他找不着女朋友呢，倒好，找了个男朋友。”
沈向霆开始赶人：“你不查房吗在这唠嗑。”
“就走，”沈向暖扫了他一眼，“那我走了，你悠着点，小孩还小，差不多得了，开荤开到医院里来，啧。”
两人：“……”
他们知道沈向暖大概是误会了，毕竟顾妄言身上有不少疤痕，再加上手腕上的伤痕，可能稍微一想就猜到昨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