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电流穿过他的四肢百骸。
顾妄言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就跟疯了一样，浑身都躁动了。
他直接倒向了沙发里头，像只被人类抓住的小兽一样，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人，“霆哥，你……”
沈向霆还单膝跪在沙发前，笑看他：“我怎么了？”
顾妄言欲言又止，他能说什么？他该说什么？
“你……太犯规了。”
想了半天说出口的话，反而细听之下，藏着点撒娇的感觉。
“怎么犯规了？”
顾妄言的眼神闪了一下：“你别那样喊我。”
沈向霆都是闹一会儿正经一会儿，笑了笑，起来坐着点茶几面，大部分是用脚撑着力，与他面对面交谈：“说说，趴这祷告些什么。”
“……”顾妄言轻叹一口气，“好吧我摊牌了，我没在祷告。”
他只是……
觉得有些丢人。
或者说有些尴尬，所以完事儿之后有点不敢面对他。
毕竟刚刚在浴室，他在他面前交出了所有，他的欲，他的不知所措，他的无法控制，还有……
无法言喻的快乐。
沈向霆笑笑，他当然知道。
“霆哥，你应该也是第一次帮别人……为什么你……”
“首先，为了不让你误会，我必须先告诉你，我们不讲性别，你就是我第一个，且唯一喜欢过的人，在你之前，我也没有过别的人，无论男女。”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但我必须讲清楚，”沈向霆认真说道，“在喜欢你之前，我对喜欢没有概念。我朋友不多，只有景恒和容涣，景恒倒是经常说喜欢这个女神那个女神的，容涣我跟你说过，他唯一一次喜欢也是给了景恒。那时候我不是很懂他们说的喜欢是怎样的，因为我对谁都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直到我遇见你。”
顾妄言听得很认真。
这话听起来，好像又是一场告白似的。
“我不是因为喜欢男生才喜欢上你，而是因为喜欢上了你，你恰巧是个男生。在我们交往之后，我就去查了不少这方面的资料，书籍，视频，我都看过，”沈向霆毫不避讳地承认道，“我学这些，就是为了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对你的伤害，以及，让你快乐。”
顾妄言怔怔的。
是的，霆哥不像他，他是性向如此，本身就是弯的，而霆哥是为他而弯。
“我不是神，不是真的生来什么都会，我当然也要学习，”沈向霆说道，“现在我更乐意去研究了，毕竟……成果很不错。”
小孩那在他面前把控不住羞愤无比的表情，别提多可爱了。
沈向霆看他没有应激反应，就也没有提脱敏治疗，而是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今天你也累坏了，早点休息吧。”
顾妄言还有点愣怔，走在前头，心里还有些美美的。
霆哥是为他学的。
他的嘴角也微微地勾起来。
顾妄言正想着，完全没料到后面沈向霆又使坏地压过来，轻靠在他背上，压在他肩头说：“言言是甜的。”
“……”顾妄言的脸瞬间烧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