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绵绵不肯说，佣人就道：“小太太听过冥域鬼医吗？”
司念念曲起一条腿，双手扣住膝盖，并将自己的下巴抵在手背上。
“冥域鬼医？没听说过呀～”
佣人似在卖弄的，对司念念说，“绵绵小姐，是冥域鬼医的天才徒弟，四年前她在明城郊外，救下了当时遇袭受伤的老太太……”
佣人话音未落，司绵绵低吼了一声：“别说了！”
她紧张起来，这下不好了！
要被司念念察觉到了！
当初救了老太太的，是司念念。
至于冥域鬼医的徒弟，那是司绵绵为了让老太太看重自己，而瞎编的。
司念念笑声银铃悦耳。
她懂了，司绵绵之前还骗她说，没有人来明城找过，戴红宝石蝴蝶项链的人。
原来，御老太太就是给她，红宝石蝴蝶项链的那个老妇人。
那时，司念念出任务回来，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没卸。
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随手救下重伤的御老太后，司念念和对方并没有多交流。
而且当时的老太太正遭遇追杀，前来营救老太太的人，匆忙带走了老太太。
老太太离开前，让人把自己的红宝石蝴蝶吊坠给司念念，那人说，他家老人，来日必会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司念念没放在心上，她在老太太身上用的药，可比这红宝石蝴蝶吊坠贵多了，但这毕竟是老人家的心意，她也就收下了。
再之后，她离开明城，原以为把自己留在司宅的东西，都烧干净了。
却没想到，放在房间里的红宝石蝴蝶吊坠，早被司绵绵拿走了。
之后在帝都，司念念虽然和老太太见了几次，可她双眼失明，根本不知道，御老太就是那个老妇人。
司绵绵心跳的很快，她知道，司念念已经发现了！
“你出去吧，让我念念单独说几句话。”
司绵绵支走佣人，她转动轮椅上的两边轮椅，逼近司念念。
“你已经是御夫人了！念念你拥有的东西，永远都比我好！
可你欠我的太多了！你怎么也还不清！”
司绵绵摘下口罩，露出自己的半张脸。
前几天，她被司念念一脚踹下楼梯，脸先着地，右半边脸被水泥地面，蹭出了巴掌大的伤痕！
她毁容了！
虽然，司绵绵用了自己能拿到的，最好的药。可她脸上还是留下了，暗红色的巨大疤痕！
即使以后，她做了修复手术，只要细看她的脸，依旧能看到瑕疵。
“念念！你看看我的脸，我的眼睛，这都是你造成的！
如果你对我有一丝的愧疚，你就把那条红宝石蝴蝶项链还给我！
你已经是御家主母了，你根本不需要再通过一条项链，和御老太太打好关系！
可是念念，你欠我那么多，你要帮我，知道吗？！
我让你享受了，十五年锦衣玉食的人生，你就让我做老太太的恩人！
让司家受御家的造福，以此来偿还司家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养育之恩！”
司念念坐在温泉池边，她将下巴抵在手背上，歪着脑袋，面朝司绵绵所在的方向。
她没有回答司绵绵的话，就隐约见司绵绵从轮椅上起身，一步步朝她这边，摸索而来。
“念念，你就答应我吧！你不会这么冷血吧？
司家养了你十五年，你难道就不想帮着司家，在帝都拥有一席之地？”
“司绵绵。”司念念轻喃着她的名字，甜美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冽的情绪：
“你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