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浅谈,暗中交锋,陈最竟然没弄明白这个温寂的性格。
“怎么样?”
陈最侧眸,淡淡道:“情绪太稳定了,看不透”
不管他说什么,温寂身上永远覆着一层,谦和有礼,冷漠淡然,这么多情绪表达,他的眼底深处,却像是谜一样,隔着一层雾,让人看不清。
“就这份稳定性,就不是我能比的,”
比如陈最喊他小鸡的时候,他只是面上僵硬了一瞬,眼神依旧没波动。
若易地而处,陈最肯定会生气。
他生气就要表达出来,即使是皮笑肉不笑,眼神也会有变化。
可温寂不是,他不管生气,还是高兴,都没有表达出来,就像个机器人,套用了固定的公式。
“二哥,这个大舅哥不好对付啊,”
慕容淮之笑着说:“你对他评价太高了,他不如你他现在这样,可能只是因为他接受的教育,”
陈最挑眉:“哦?”
“温莎曾跟我说过他们继承人的培养的课程中,有一项很重要,那就是情绪表达,为了规范这一行为,用了些很残酷的手段,或许是受的惩罚过多,人已经木了”
陈最若有所思点头,“有理,”
“而且,我们又没想过对付他,管他好不好对付他可是我以后孩子的舅舅啊,还要仰仗他捧我的孩子上高位呢,”
“说的对”
陈最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心里有数就好,二嫂那里,你还得再沉淀沉淀,”
慕容淮之淡笑勾唇。
“我今日说话有些冲,也不知道二嫂会不会生气,你回去好好安慰一下,”
“婚前不可见面”
陈最啧了一声:“这又是哪个朝代的规矩”
“二哥,我先回去了”
送走慕容家的两兄弟,温寂端起茶杯,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他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比利,“门口的俩,办事不利处理了吧,”
一个简单的下马威都做不好,没用!
比利低了低头,转身离去。
“兄长”
一道温婉的女声从楼梯处传来,温莎慢慢从楼上走下来。
温寂并未抬头,淡淡道:“刚才的话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