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要？”
殷修忽地一抬眸，还没来得及困惑自己嘴里蹦出来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喉间立即上涌出了呕吐感。
他连忙爬起身去了另一个角落里吐出了大口的黑液，同时手铐逐渐变回了白色。
黎默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盯着殷修，缓缓地收起自己的触手，一言不发。
殷修呕吐完之后，才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黎默，“你坐在那干嘛？”
黎默微笑着摇摇头，然后站起了身。
殷修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浑浊，好像脑浆都被搅了一遍，思考问题都有些困难，“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但不太记得了……”
黎默淡淡微笑，“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殷修压了压不太舒服的感觉，转身，“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就行，我去开门透透气。”
他转身，摸到门把手的瞬间，忽地感受到身后爆发出强烈的寒意一拥而上将他抵在了门板上。
身后的人没有散发出威胁，也没有任何攻击的意识，他就是贴着殷修，寒意包裹，散发着自己的存在感。
殷修感受到他冰凉的身体，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脖颈里细碎的发丝，缓慢而低沉的呼吸，似乎很平静，寒意却又很张扬。
“怎么了？”
殷修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情绪的爆发点又是在哪，突然就变成张牙舞爪的样子冲上来抱抱他，他真的很没辙。
黎默埋头，轻轻地抵靠在殷修的头侧，低声又沉闷地道：“我不知道人类遇到这种事该做什么，我刚刚涉入人类的环境，还在学习，正确的，不伤害到你的方法。”
“人类的精神，真是太脆弱了，稍微不小心就会崩溃掉，我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来找回你的意识。”
殷修默了默，“找回意识？你是指帮我从罪孽状态恢复？”
“别太在意，有叶天玄就够了。”
黎默沉默，然后转身背过殷修，从嘴里掏出一本书，开始光速翻阅。
与人类沟通好难，是不是他用错了什么词？怎么殷修的理解跟他不一样呢？
殷修困惑地盯着他背过身去后就在那翻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书，面色凝重。
“怎么了？”殷修探头询问。
黎默连忙把书藏了藏，摇摇头，微笑，“没什么。”
殷修也没太在意，转身就去了走廊上透透气。
为了稳定组织内玩家的情绪，这一层的走廊上都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花香，安神舒心。
叶天玄的烟，味道很淡，还总是带着一丝丝甜味与花香。
殷修不是很懂烟，但觉着白色细长的烟很好看，据叶天玄自己所说是女士香烟，味道很好闻，带进副本的就一包，虽然小镇商店里也能买到，但他总觉得味道不对，就紧着那一包抽，一根抽几次，现在盒子里的烟已经如同他的寿命一般所剩无几了。
殷修在门口站了一会，情绪就逐渐稳定了下来，低头看向手腕上的手铐，已经完全恢复到白色。
这个副本他待得不舒心，但好在只剩下一层规则单了，去拿上就能前往典狱长室了。
想到最后一层罪孽，殷修垂眸盯着地板陷入了沉思。
“恢复过来了在这发呆呢？”叶天玄远远地从走廊那头注意到殷修后，就笑眯眯地打着招呼过来唠嗑，“我已经让其他玩家收拾收拾准备全体出发去最后一层罪孽了，再忍忍就能出副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