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满月之日,我能够感受到格里戈里教授身上散发的威慑。”
“就像是动物遇到猛兽,那种来自血脉上的压制,很真实……”
卢平语无伦次讲述着,能够让他感受到威胁,那只能是血统更为高贵的狼人血脉。
“这样吗?”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看向卢平的目光依旧温和慈祥,“格里戈里教授不是狼人,她不会在月圆之夜变身,更没有狼人的习性。”
“她在霍格沃茨的时间比你预想的要长,如果她是狼人,肯定无法瞒过当年教导她的教授们。”
卢平不解,“可那种来自血脉上的威慑,又是为什么?”
“狼人的危险感知很高,或许你会觉得危险,是因为格里戈里教授自身的强大所引起的呢?”邓布利多宽慰道。
“是这样吗?”卢平喝了口热牛奶认真思考,月圆之夜后,他再见到格里戈里教授,好像的确没有了那种感觉。
难道真如校长所说?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认真点头,“霍格沃茨不会存在伤害学生的教授,格里戈里教授任职以来也从未做过伤害小巫师的事情。”
“当然,这件事情我建议你最好别说出去,毕竟安娜的名声已经足够严厉了,若是再传出去威慑小巫师的名声,我想那会给她带来困扰。”
“嗯,我知道了。”卢平显然被邓布利多的话安抚住了。
“时候不早,你该回宿舍好好睡个觉,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末。”
邓布利多望着卢平的小身影走远,脸上缓步温和表情转为严肃。
这件事根本没有他方才说得那么简单 。
安娜究竟因为什么才导致失忆,这个问题至今成谜。
当年那个替安娜承受诅咒的男人,分别用自己与安娜的血液所做实验,或许不会有那么简单。
狼人血脉,血脉……
曾经在圣芒戈时,安娜刚刚手术完,也要强撑着把自己的血液收集起来。
过往事迹一一在邓布利多大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细节逐渐串联。
“安娜啊……”
这就是格里戈里家族的秘密吗?
你的失忆,又跟血脉有多少关联呢?
这一晚。
不仅仅是邓布利多无法入眠,张和安同样静坐了一夜。
日升月落。
这天对霍格沃茨大部分教授和学生来说,并没什么不同。
宵禁后,张和安换上一身黑色便服,眉眼冷肃。
拿着根魔杖走出办公室,前往隔壁的校长办公室。
正欲敲门,大门却自动打开了。
“安娜,你终于来了。”邓布利多仿佛是预料到张和安会来,坐在高背软椅上静静看着那本咒语实践课的初版教材。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来的目的。”张和安淡漠道。
“大概知道,可我还是想亲口听你说。”
紫色巫师袍老者放下书,蔚蓝色的眸中神色复杂,似在审视,又似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那个被他从雪地里抱回霍格沃茨的小女孩,这一刻像是与眼前这个神情漠然的女人彻底区分开来。
“格里戈里家族从来不留隐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