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霄然壮着胆子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
一道夹杂着寒冰的男声从里面传来。
隔着一道门季霄然都能够感觉到某人的心情果然很不妙。
重重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一走进去，便可以感觉到偌大的办公室里浓浓的低气压。
季霄然轻手轻脚的走到厉泽渊面前，将文件递了过去，“城东那个项目的企划案。”
坐在办公桌前的厉泽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周身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嗯。”
季霄然放下文件。
按道理来说这种时候他就不应该摸老虎屁股，直接走了就好。
可是奈何他八卦呀！
这位大爷虽然每天都跟被人欠了八个亿似得，但是尤为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很难见的。
季霄然壮着胆子试探问道：“泽渊，你怎么了啊？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厉泽渊的眸色沉了沉，幽幽道：“我向她表白了。”
季霄然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随后想到了什么，“就是那个游戏主播？”
“嗯。”
“她说什么了？”看厉泽渊现在的样子……想必结果不妙。
“她拒绝了。”
季霄然惊恐的瞪大眸子，他真想知道这位小姐究竟是怎么想的，连厉泽渊也能拒绝？
“为什么啊？”季霄然真心的感到不解。
提起这个，厉泽渊的眼眸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她有男朋友了。”
“咳咳咳……泽渊你竟然被这个女人拒绝了三次。”
第一次在酒吧里，第二次在游戏里，这一次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不是三次。”
“啊？”
厉泽渊幽暗的眸子里是是化不开的雾色：“是第四次。”
季霄然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有一次自己不知道的？
“那泽渊你打算怎么办啊？”季霄然试探的问。
“我也不知道。”
季霄然惊异瞪眸，从小到大，很少从雷厉风行的厉泽渊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向来决定的事情，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做到。
“虽然她有男朋友了，但俗话说的好，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脚挖不到嘛！”
厉泽渊抬眸看向季霄然，“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情？”
“那还能怎么办嘛！那你就放弃了吗？”他不也是为自己好兄弟的幸福着想嘛。
“能够在她身边，看她过的幸福，我就足够了。”
他不想强迫暮小晚和自己的男朋友分手，不想做会让她伤心的事情。
如果能够陪伴在她身边，不管以什么身份，他都满足了。
听到厉泽渊这番发言，季霄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手帕，一副戏精的模样假装擦着眼泪，“没想到我们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厉泽渊能够如此为爱隐忍，真是太感动了。”
厉泽渊横了他一眼，仿佛在问，你演够了没？
“咳咳。”季霄然将手落下，“不过你这发言简直就是小说里的男二号啊，但是你的配置，分明是男主角才对啊！”
厉泽渊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或许不是她的男主角吧。”
因为她的男主角……已经另有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