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夏芝眼中的兴奋瞬间被冰冻，呆愣后便是急切地寻找后援。
李萌看天、看地、看脚趾，就是不看夏芝，她无能为力。
单纯的孩子，还真以为苏总是来探望的。
夏芝硬着头皮看向苏清河，双拳紧握，大脑飞速运转，“苏总，那是我的私人财产，不能没收。”
“这样。”苏清河摊开掌心，视线在白蓝相接的转转笔上稍作停留，转变口风，“那要不你付违约金？”
苏清河忽然想到什么，又给出一个选项，“付我出场费也可以。你选哪一个？”
苏总的出场费？
夏芝又抬眸去找李萌，焦急的神色浮上脸颊，奈何对方也不敢说话啊，暗中摆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苏……总，如果付出场费，怎么算？”夏芝紧张地吞咽口水，她想看苏清河上综艺，但没钱。
难怪公司前两天没找她，原来在这等着呢。
夏芝内心喜忧参半，视线总在转转笔上停留。
苏清河靠向椅背，眸底闪过一抹玩味，一本正经地开口，“你知道的，我很忙，平均日薪不低于万为单位。”
“但看在你是员工的份上，打五折，给你……”
苏清河刻意停顿一下，果然见夏芝手掌收紧，面部线条渐渐绷直，一副视死如归样。
“16万。”
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夏芝内心欲哭无泪，小人伏地打滚，但凡少一点，她咬咬牙也就上了，但现实不一般。
李萌恨不得自己不在现场，同时接收到两道视线，她该配合谁演戏。
“苏总，你没收吧。”夏芝咬牙应下，心里安慰自己，定制的转转笔再怎么花钱也比16万少得多。
“行。但是这也不够我日薪。”苏清河慢悠悠地补充，抬眉凝视，“剩下的怎么支付？”
夏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愣愣地回答，“没收和付钱，不是二选一吗？”
“我有说过吗？”苏清河抬眸，轻轻地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无辜地表示自己没提过。
夏芝双唇紧抿，向下压，哭丧着脸。
违约金和出场费都出不起啊。
“苏总，我选择打工还债。”夏芝举白旗投降，眨巴着眼睛，努力挤出几滴泪，试图唤起苏清河的同情。
不料，苏清河立马应下，仿佛就等着她说这句话。
“李萌作证。”苏清河笑着点了点身后的李萌，接着说，“钱我先不收，就当存在你这。定个君子协定。”
“你自己开车，开一次那就扣一个月钱，反之，你不开，我也不收这部分。”
听闻不扣钱，夏芝心又活过来了，只是刚谢完苏总，才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李萌在苏清河的眼神示意下，掏出一份协议放在夏芝面前，还十分贴心地准备好印泥。
“盖章，你刚才同意了我的提议。”苏清河微微抬手，无声催促，她要把夏芝菜但爱开车的臭毛病扼杀。
强制矫正。
夏芝按下红手印，仿佛看见自己身上背负违约金巨款，又好像没有。
有与无，取决于她要不要自己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