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在夜色下，像是上了一层浅浅的胭脂，看上去格外秾丽漂亮。
“好啊，等你收拾我。”
霍西沉笑了笑，把人捞进怀中，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走到异国他乡的街道上，苏卿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你眼睛现在还好吗？”
“还好，你呢？”
苏卿低头，脚尖在地上踢着那些细碎的石子，“我也挺好的，一直都有吃药。我以后要是脾气不好，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
霍西沉转过身来，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你最坏的样子我都见过，以后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会陪你一起。”
的确。
八年前她刚开始进疗养院的时候特别暴躁，特别坏，但凡有一点点事情不如她的意，她就疯狂摔东西发脾气，那个时候他总是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
慢慢的，他的沉静逐渐感染了她。
后来她会尝试用其他的方式去纾解心里的烦闷。
苏卿用力点点头，“你知道吗？所有人都以为我过得特别幸福，刚开始我被查出躁郁症的时候，我朋友们都觉得我特矫情。
我那个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我不愁吃不愁喝，为什么还会生这么病呢？
我就特别特别讨厌自己。”
霍西沉看着她，“你只是生病了，不是矫情，和感冒发烧一样，是身体病了，你没有错，是身体的问题。”
“我以前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现在我好了。
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坚强的很。”
霍西沉心疼的抱住她，“以后有我在，你不用刀枪不入，也不用百毒不侵，你可以软弱，可以害怕，可以恐惧。
所有的一切交给我就行。”
吃完饭，他们一起去超市，苏卿在货架上拿了好几盒用品。
霍西沉笑道：“要这么多？”
苏卿点点头，“要！你欠了我八年呢，今天晚上慢慢还……”
酒店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窗帘缝隙透着一丁点儿莹白的月色。
苏卿进门便把霍西沉推在墙壁上亲吻，她像小兽一样，咬住他的耳根，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送到他的胸口。
霍西沉呼吸渐重，捧着她纤细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房间很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逐渐粗重的呼吸声，苏卿贪恋他身上的味道，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轮廓。
指尖缱绻。
“去卧室？”
她轻轻应了一声，霍西沉将她抱起，走进卧室将人温柔的放在床上。
他俯身，一边吻她，一边慢条斯理的解开她的扣子。
灰白的地面散落着衣裙，小姑娘平躺着，长发纠缠在白皙的肌肤上，眉眼间都是荡漾的春色。
……
……
……
……
三个小时后，苏卿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霍西沉手指搅着她的发丝，笑她，“小丫头不是蛮厉害的吗？这么快就不行了？”
苏卿因为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着，她瞪他，“谁说我不行了，我行得很，你等着。一会儿决战到天亮，谁也不许怂！”
他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先抱你去洗澡。”
“嗯啊。”
霍西沉随手打开旁边的音响，女人浅吟低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当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
他抱起她。
窗外夜色更深，月影如勾，淡白的光线隐隐约约的落进来，在地上晕开一层层斑驳的光影。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小姑娘，“还记得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在听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