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那你呢？”慕南希忽然反问了一句，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陆北辰多少精明的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小希除了情感比较迟钝之外，其他方面的精明，是自己都甘拜下风的。
她问的是，自己之前去了哪。
在盛家那边，直接引开了话题，到底还是没过去。
陆北辰也不想瞒着她什么：“我去了一趟码头，得到的消息是，他们那边的人今天晚上会有一个交易，我想知道，是谁在和a组织的人接头，我一直都以为他们在国内没什么太多的人脉。”
慕南希面色稍稍沉静了一些，“你看到了么？”
“跑了。”
所以，他身上会有那样的火药味。
慕南希自然是不会有所保留的，“我闻到了。”
“嗯？”
“你身上有火药的味道，那味道我很熟悉。”
陆北辰挑眉，“如果我没有推算错误，这个当初被我挟持放了不少血的少年，本来应该是要一起在的，并且他应该是个非常关键的人物，结果我到的时候，才断定，少年没过去，他们似乎也没多逗留，至于和那边人接触的，是个亚洲人不会有错，身形大概是185的样子，体格不错，很能打，但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才会扔烟雾弹直接跑了。”
“他看到你了么？”慕南希问。
陆北辰这才听出了点什么意思来，他蹙眉，“你知道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慕南希说：“但我知道这个味道，一般的烟雾弹也不会伤到人，我15岁的时候，就对这些军火有接触，当时我还在训练，偶尔是会有出任务的机会，因为我是组织里最符合伪装成弱女子的人选，一般都会随身携带这些烟雾弹，关键时候，是可以保命的。”
慕南希说到这儿顿了顿，换了一个姿势，朝陆北辰的腿上挪了一下，身体这样亲密靠在一起，回忆那些冰冷的过往，似乎才会觉得，一切的一切，真的都过去了。
“但是有一次，我差点没跑掉，那些雇佣兵都非常强壮，有时候对付这些也很有办法，所以后来我才和莫尊一起研究了一种新型的烟雾弹，这里面是加了炸药的，如果太过靠近，就会被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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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尊？
陆北辰想了想当时和那个男人对峙的画面，从身体的体型来说，应该不是莫尊。
他和莫尊接触过几次，这种直面的感觉是很准的。
可如果真的一切都小希说的那样，那么就算不是莫尊，估计莫尊也会知道一些内幕。
其实陆北辰到了这个时候才想到，他们一直都忽略掉了莫尊这个人。
之前刚和盛家接触的时候，当然是第一个怀疑莫尊，但他一直都是把自己抽得非常干净，别说是自己了，小希似乎也是相信他是站在中间那个位置，并且对很多事都不知情的。
只是现在看来，周围的那些人，仿佛都是隐瞒了一些事。
包括盛天朝。
“我之前就在你身上闻到了这种气味。”慕南希继续说：“我很熟悉，这配方当初就是我自己亲自调制出来的，但现在几乎是不可能有人用到，我怀疑和莫尊有关，我得再见一次他。”
陆北辰看着她的眼睛：“小希，我知道你有时候想事，的确是一根筋想到底。但其实很多人和事，都是弯弯绕绕，藏了太多的心思，我们未必是可以看透。如果直接说出来，容易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