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扫，顾泱泱整个人都僵硬了，又想起脖子被掐住无法呼吸的感觉。
“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洛景伸出一根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月色落在他眼尾下一颗泪痣上，平添几分妖异，“嘘，安静！”
所有人都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顾老爷子阴沉着脸，什么话都没说，现在顾家在出羽国的地位尚且不算稳定，能和顾钟抗衡的只有洛景，白凰的师傅炎皇现在还不在这里，据说是出去了结什么事情了。
这会儿要是和轮回殿对上并不是明智之举。
洛景见这群人终于乖了，才轻声笑了笑，“我过两天再来看她，你们把声音都放轻了。”
说完这话他就消失在原地。
费盈盈视线在顾泱泱和顾念慈身上转了转，没什么兴趣的又收了回来。
“以后泱泱还要你多照顾。”顾念慈握住自己好友的手，“这孩子胆子小，有些事情你能包容的就多包容一些。”
这不是第一次接到这种委托，毕竟上一次她这位老友也是让她这样照顾白凰的。
费盈盈叹了一口气，拍拍顾念慈的手，“白凰和泱泱，我都会好好磨砺她们的。”
顾念慈一愣，随后就笑了，“白凰都可以出师了，哪儿还需要你磨砺，倒是泱泱胆子小的很，你要多帮帮她。”
沉浸在爱女光芒之中的老友显然是偏心了，可是偏心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错。
费盈盈点头，“放心吧。”
顾念慈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要不这段时间我也留在这里吧？当个教员还是绰绰有余的。”
费盈盈脸色一沉。
这就是不信任她了？
当初把白凰交给她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担忧吧？
“你若是愿意那自然是过来，毕竟你也是羽煞军出身。”费盈盈站起来，将手上的木棍扔进火堆里，隔着升起的黑烟，她看着老友沧桑的面容。
有些东西，是会随着时间而变质的。
比如曾经无话不谈的情谊。
“正好，你还可以就近照顾你的泱泱。”费盈盈面无表情，“我累了，先睡了。”
羽煞军在训练人这一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做越亲越狠。
越是对自己亲近的人，就会越发严格要求。
当初白凰作为顾家人进来，大家对她那么狠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因为顾家在军中的超然地位，已经将白凰当成是‘自家人’了。
希望顾念慈到时候在训练顾泱泱的时候不要犯糊涂吧！
……
皇城外，一批人马正在悄悄的贴着墙根前进。
领头的那人压低声音，“目标就是前面，放轻声音。”
她拉下面巾，一张俏丽的脸暴露在月色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青。
当初白凰带回来的一群人，在军中直接成了一个小队，名为‘白刃’！
这是白刃第一次出任务。
目标是一群在皇城不断行窃的盗贼。
“找到了！”看见前面穿梭在屋顶上的几道身影，宁青身形刚一动，面前突然就落下两道黑影。
宁青立刻脚步一顿。
面前那两道身影停了下来。
“羽煞军的人？”
其中一道黑影笑了一声，“喂，白凰你们认识吗？”
宁青一挥手，来者不善？
“布阵！”
身后一群人立刻按照阵法的位置站好了。
“有意思。”那身影顿了顿，手上凝出一团火球，“把你们的尸体给她送过去，她应该会很高兴。”
军营营地内，一只巴掌大的小羊在夜中穿梭，最后悄悄藏在了一片树林子里，它绷足了劲儿，羊角上散出五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