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新年好啊。”
接到蒋世年的电话，沈律并没有太大意外。
“蒋总，新年好。”
蒋世年笑道。
“我早就看出，沈总将来有大作为。
“但还是没料到，沈总动起手来这样快，这样狠。
“时间宝贵，我们也不兜圈子了。
“听闻沈总想要吞并顾氏，怎么没想过来找我？”
沈律语气谦逊，又意味深长。
“蒋总和顾家感情深厚，晚辈怎敢找您。”
蒋世年语气随和。
“正是因为感情深厚，所以才不能眼睁睁看着顾氏全都落到别人手里。
“至少得分一些，才对得起这份感情。你说呢？”
沈律表情淡然，不紧不慢地回道。
“蒋总如此堂而皇之地找我合作，如何确定我会答应您？难道您有我所缺的东西么。”
蒋世年这边顿时收了笑容。
“自然是有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沈总想要靠目前这点手段吞并顾氏，不太现实。
“但若是有我的助力，结果就会大大不同了。
“你意下如何呢，沈总？”
沈律那边思考了一会儿。
“蒋总，我目前很难相信您。”
“理解。沈总是个谨慎的，不如我先给点诚意。”
紧接着，沈律的邮箱里多了份未读邮件。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行字——“忘忧茶庄”。
随后，蒋世年对沈律说明。
“忘忧茶庄是‘幽灵公司’，顾均以此为工具，前前后后挪用的公款高达二十多亿。
“你说，这么一大笔亏空，股东们会算了吗？相关执法部门会轻易放过吗？
“二十多亿啊。这些钱从哪儿来？
“或许有工人的血汗钱、工程偷工减料下来的费用、保险赔偿款……”
沈律很清楚，只要掌握这些证据，顾均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能查出这些证据的蒋世年，藏得比顾均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