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件就是脱穿衣服，尤其是上衣。
基本上都是沈律和张妈在帮她。
比这更麻烦的，就是洗澡擦身了。
她是务必要张妈帮她的。
转眼间就到了出院这天。
顾迦洛又遇到了那个送她花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蓬蓬裙，是某个动画片的公主同款。
她走到顾迦洛面前，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天使姐姐，你要走了吗？”
她的眼神很认真，也很着急。
被这么喊，顾迦洛有点不自在。
她完全不认为自己和天使搭边。
小女孩抿了抿唇，紧张兮兮地碰了碰顾迦洛的衣角。
“我知道，天使姐姐是来救人的。
“你今天……今天可以救救我外婆吗？
“外婆病得好重，她很痛。
“老师说，乖孩子不应该插队，要耐心等待，但就这一次，可以吗……”
顾迦洛不是热心肠、好管闲事的人，也根本不理解这小丫头怎么想的。
原本以为她只是喊着玩的，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
本想跟小丫头好好解释清楚，但这时，沈律开口了。
“小朋友，你外婆叫什么名字？”他像是要管这事儿的架势。
小女孩说了个名字，却始终虔诚地看着顾迦洛。
顾迦洛刻意避开这炽热的视线，看向别处。
不多时，那小女孩的家长找来了。
他们也知道女儿说了些奇怪的话，向顾迦洛他们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小女孩被牵走的时候，还一直扭头望着顾迦洛。
顾迦洛莫名烦躁起来，低声咕哝。
“总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医生，哪里会治病救人。”
沈律握住她那没受伤的手，笑容温和。
“我会让人查一查她外婆的情况，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他们，你觉得如何？”
顾迦洛没什么太大反应，“随便你。”
沈律没什么自觉地拆穿她。
“其实你也很想帮他们吧？否则以你的脾气，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