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通了。
程磊那边动静很小，说不来了。
周越添垂着眼，没什么反应，他拿出打火机，去点了烟花。
看着烟花一簇一簇在空中炸开，这才转身回去。
长椅那边，邵峥又开了把游戏。
周越添看着他蹙眉：“这么吵也打得进去？”
“肝一下新春活动，”邵峥抬起眼睛笑了下，手上操作随意，“点一下我在群里发的那个，点一下给我五个碎片。”
周越添：“？”
邵峥吸了吸鼻子，手冻得通红但依旧努力划动手机屏幕：“程磊他爷爷不知道怎么生气了，不来了，楼阮也不来，就咱俩，随便放一下回吧，怪冷的。”
周越添侧目看他，“她为什么不来。”
“我没问，”邵峥说，“不来就不来呗，大晚上的出门干啥。”
“咱在这儿放她应该能看到？”
他还抬起头看了眼，确信能看到，“她能看到，那都给她放了吧。”
“她刚都给我点链接了，大号小号都帮我点了，周越添，我的五个碎片，你能不能赶紧……”
坐在身边的周越添已经起身了，“赶紧放了回家。”
邵峥捧着手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打游戏。
他打完那把时，他们带来的烟花已经放了不少。
邵峥抬起头，在群里开了群视频。
程磊没接。
楼阮倒是接的很快。
她那边暗暗的，只露出巴掌大点脸，“邵峥，新年快乐。”
邵峥拿着手机转了个身，给她看后面点烟花的周越添，“新年……”
他说着，语气一顿。
又扭头往后看了眼。
广场人挺多。
放烟花的也挺多。
但那个他不会认错。
修瘦笔挺，是谢宴礼没错。
他也来这儿放烟花？
邵峥瞥了眼，没多想，刚想转头喊人，人群中就有人开口喊道，“流星！有流星！”
所有人都往天上看去。
层层烟火中，有流星从上方划过。
周越添回过头，收起打火机走回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视频另一头的楼阮还在看窗户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