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华正坐在沙发上，轻啜着白开水。
偶尔，他会瞥一眼旁边沙发上，正在酣睡的女孩。
这一次的任务，差不多算是完成了。
只要明天把女孩交出去，他就能好好休息几天。
作为中间人，他决定要退休了。
这是每一个到达35岁的中间人，都能享受的集团奖励。
可以选择继续做中间人，也可以选择退出！
所谓的中间人，是专门服务于杀手的人。
集团会把任务下派给他，再由中间人根据任务的不同，挑选合适的杀手去执行。
有中间人的存在，可以有效防止警察在抓捕杀手后。
最多只能找到中间人，而无法追踪到集团本身。
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
如果中间人出了问题，很容易损失集团的杀手！
毕竟，每个中间人手中至少掌握着，十个以上的杀手信息资料！
沈文华低语着，“总算熬出头了，任坚成这个名字可以不用了！”
明天只要顺利完成这次任务，就会有新的中间人，来接手他的工作。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洋溢出开心的笑容，心情无比畅快。
然而，就在下一秒！
沈文华的表情凝固了，双眼也瞬间变得呆滞！
一股刺痛感从胃部传来，伴随着阵阵眩晕。
他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脖子。
低下头……
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水杯上。
“毒？”
沈文华喃喃自语，“为什么？”
“因为咱们的集团，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退休。”
“除非是死掉……”
“既然你想退休，这不是你自己在找死吗？”
一道冰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沙发底下传来。
使得沈文华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在他的视线里，一只手缓缓从沙发下伸出。
紧接着，一个孩童般大小的身影，慢慢地爬了出来。
望着那个身影，沈文华心中一颤，脸上浮现出一抹绝望。
矬子，集团内最厉害的杀手之一。
“矬子”既是对方的代号，也指的是其体型。
他约莫三十多岁，留着一撮小胡子，一双眼球呈现棕褐色！
看着矬子起身，沈文华心中的绝望，也是达到了顶点！
最让他崩溃的是，胃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头晕也越来越严重。
而他的身体，居然在快速衰弱，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不要埋怨，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
矬子的语气冷漠，麻木地盯着沈文华，“你们这些中间人，总是让我们这些杀手羡慕。”
“虽然，我们都是集团的工具，但你们却能避开任何危险。”
“而我们，则是时刻都有可能丧命！”
“……”
沈文华哑口无言，剧烈的胃痛如刀绞般翻涌。
一股热流自内而外，冲击着他的喉咙。
最终，冲破唇齿间的防线，顿时喷涌而出。
吐出血水后，他却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恢复了一点气力。
那令人头昏眼花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但这一丝恢复，并未给他带来半点喜悦。
反而将内心的绝望，给推到了极致！
“为什么？”
沈文华终于挤出了几个字，语调颤抖中夹杂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