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一直捂着刘秀的嘴巴，可一直这样捂着不是个事，笑盈盈看向云花楹：“花楹，搞点东西来堵着她嘴呗。”
云花楹身子微转，双眼对着看热闹的人，“谁愿意贡献一只臭袜子？”
他们：“”
老知青们全部闭嘴，他们接下来一段时间还得在这里生活呢，可不想未来的生活被刘秀整得鸡飞狗跳。
他们不说话，云花楹将视线移到凑过来看热闹的小孩子身上，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一毛钱，“谁借我一只臭袜子或抹布，我给他一毛钱。”
“我！”
一个六七岁长得敦实圆滚的男孩立即举起手，撒开腿就转身跑回家里了。
他家就在不远处，很快拿了一块抹布来，一手拧着鼻子，一手提着抹布，送到她面前还说了句：“我奶奶用来擦鸡蛋的。”
擦鸡蛋的，也就是擦鸡蛋壳上的鸡屎。
云花楹非常满意，又从兜里拿了一颗糖，连钱带糖摆放在手心：“小弟弟，帮姐姐把抹布塞她嘴里，这糖和钱都给你。”
林珊手一松，尖锐又慌乱的声音从刘秀喉咙里冲了出来：“王大壮，你敢！”
“你嘴巴臭死了，比我奶奶的抹布还臭。”
王大壮很不喜欢她，以前他还亲眼看到妈妈和这个刘知青吵架，妈妈都被她气哭了，他早就想收拾她了，这下她人被绑住了，打不到他，所以将抹布团吧团吧揉好，一把塞到了她的臭嘴里。
“呕！”
刘秀还没吐，刚把一碗饭扒完的王慧羽先吐了。
她亲眼看到抹布上黏黄的鸡屎，被王大壮这个调皮捣蛋鬼给塞到了刘秀嘴里。
那味儿
不敢想象，光看着都忍不住要吐了。
不止她看到了，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女同志全都没忍住，背过身去干呕了。
“呕呕”
她们光看着都呕了，被灌了一嘴鸡屎的刘秀此时胃里已翻腾倒海，想吐吐不出来，浓郁刺鼻的味道冲上鼻尖，刺激得她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蒋媛见她难受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怕出事，拉了下云花楹：“要不算了吧？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
云花楹没想闹出人命来，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给站在柳树边的林珊使了个眼色。
林珊没有亲手去取抹布，折了一根柳树枝，将她嘴里的抹布给扒拉了出来。
抹布出来了，刘秀大口喘气，可嘴里那股难以形容的鸡屎味，腥臭恶心得疯狂呕吐。
她吐了一身口水，有个跟她来往较多的女知青端了一碗水来给她漱口，等她缓过劲来后，对方看云花楹的眼神极为复杂，说出来的话还有几分威胁：“云知青，差不多了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为什么要跟她好相见？她算哪根葱？”云花楹直接一句话怼死她。
“你”刘屏皱眉，“我们都是来这里下乡插队的，能在这里相见就是一种缘分，刘秀就算做得不对，说话过了头，你现在也报复收拾她了，何必再揪着不放让人看笑话呢。”
“被看笑话的又不是我。”云花楹根本不惧任何威胁。
刘屏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外表美丽却冷冰冰的女知青，是个惹不得的主，见河里的男人陆续洗完澡回来了，皱着眉头道：“那些男同志洗完澡了，大队长也马上要过来了，若是让大队长知道你对刘秀动私刑，这对你可没有半点好处。”
“呵。”云花楹冷笑一声，“有文化的知青就是不一样，张嘴就能代替公安断案定罪名，你这样的人留在乡下支援农村建设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