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组沙发很宽敞,两人在上面翻腾了很久,最后沈未苍有些气喘吁吁地被陆骋拥在怀里,额前的碎发都有些汗湿了。
白皙光洁的皮肤上冒出了汗,眼角湿润,微微眯着眼。
陆骋抱起她进了浴室,不一会便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和两人有些模糊不清的对话。
“陆骋,你去那边,我自己洗。”
“苍苍,这浴缸这么大,我们两个人一起也挤得开的。”
“那你的手能不能拿开唔”
薄屿深的车开出去一段,眼见陆骋和沈未苍很快上了一辆车驶离,两人都再也演不下去,同时垮下脸。
“滚下去。”
薄屿深目视前方,手指不耐烦地在方向盘上敲:“把我的车都弄脏了。”
程颂舟嗤笑,毫不客气地问道:“刚才陆骋在车上的时候你怎么没胆量把他赶下去?”
“现在苍苍走了你开始耍威风了,”他的脸上闪着恶毒与嘲讽,“你好厉害哦,要把我吓死了。”
薄屿深在陆骋面前需要忍着,那是因为不希望苍苍心里难受,程颂舟算个什么东西,也来挑衅他。
“没有程小公子厉害,”他声音淡淡,“手臂脱臼还能强忍到现在当做没事人一样与我谈笑风生,我自愧不如。”
说着,他总算转头看过来,脸上尽是阴阳怪气的表情:“怪不得你不追究陆骋,原来是没有痛觉,真没想到,皮厚还有这种好处。”
程颂舟不以为意,他不是不疼,但是在情敌面前他是绝对不会露怯的。
他的表情也慢慢淡下去:“自愧不如就好好学学。”
薄屿深冷笑了一声,蹬鼻子上脸的贱男人。
“我说最后一遍,滚下去,”他彻底没了耐心,“你总不至于连车都要蹭我的吧,能不能要点脸?”
“你整天跟在我们身后有什么用,苍苍多看过你一眼吗?”
程颂舟没有一点要下去的意思,反倒大爷似的调了调座椅,一双长腿舒服地伸展:
“苍苍都没说不让我跟着,也不知道你一个保镖哪来的资格替她赶人。”
不等薄屿深说什么,他继续道:“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薄总有没有兴趣。”
薄屿深问都没问便斩钉截铁地道:“没兴趣。”
他说着,抬起右腿就要把程颂舟踹下车,却听见他悠悠道:“合作除掉陆骋,也没有兴趣吗?”
薄屿深的动作稍微顿了顿,皱起了眉:“你说什么?”
程颂舟的语气丝毫不像在说笑,他的嘴角漫不经心地勾着,眼睛里也全是散漫,却说出决定一个人生死的话。
“如果薄总有兴趣,就送我回家,我们细谈。”
薄屿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最终还是开车去了程颂舟的住处。
程颂舟的家里有私人医疗团队,也有一处足以应对常见伤病的诊室。
私人医生为他拍片后进行复位治疗,程颂舟面不改色地任由医生操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看。
“格鲁尼特实弹射击靶场,”程颂舟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看向薄屿深,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不知道薄总有没有兴趣去玩玩。”
薄屿深坐在沙发里倚着靠背,姿态悠闲地一腿翘起,直直看着程颂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