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启昭吐出两个字:“感觉。”
他讽刺地看向对方:“怎么,国师可看出什么来了,这件事与我的命劫有何关系?”
檀渊不答反问:“照你的说法,前世你的命劫已经解了?”
“没有,”说起这个严启昭就咬牙切齿,“谢万衡死后我只是睡了一觉,再睁眼便回到了这一年。”
见檀渊用微妙的表情看着自己,严启昭觉得反感:“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与谭雾宁成亲七年,又与前世的沈未苍成亲,竟然没有圆房过?”
檀渊怀疑地道。
严启昭不觉得有哪里不对:“是你说的做夫妻解命劫也不一定要圆房。”
当初娶谭雾宁的时候,前世的沈未苍害怕他会忘却自己的承诺,要他守身。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反正成亲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做那事。
谭雾宁从成亲后就开始断断续续地生病,他也正好有理由不圆房。
后来刚与沈未苍成亲不久他就继位登基,整日忙于公务,又发生了谢万衡闯皇宫谋逆之事,再后来他就猝不及防地重生了。
檀渊思索了一会,又开口道:“按照你所说的,谢万衡那么深爱谭雾宁,为何这一世却完全不同了?”
严启昭想起那晚与谢万衡的交锋,心中也不无厌烦:“定是他见异思迁,遇到了苍苍便变了心,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檀渊却摇头否定:“不,谢万衡不爱谭雾宁,前世不爱,今生也不爱。”
严启昭抬起头看向他。
燕国皇宫。
兰至年身披白色银甲和猩红色披风,胯下骑着一匹黑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持着长枪,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随着一阵高过一阵杀气腾腾的冲锋声,攻门的士兵将皇宫城门撞开,他一马当先冲进皇城,身后跟着黑压压的兵士。
一个时辰后,兰至年步履从容地走进乾清宫,被兵士按在地上的新帝还在挣扎:“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还不快放开朕!”
兰至年的黑色长靴踩踏在地面发出不容忽视的动静,他竭力仰起头看过去。
逆着光的男子身形高大挺拔,尽管从他的视角看不清面容,但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兰至年,就算你今日能斗赢了我又怎么样,能改变苍苍是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事实吗,能改变你谋权篡位的事实吗?”
事已至此,他放弃了挣扎,大笑出声:“你得位不正,必定遗臭万年!”
兰至年冷漠地看着他,无声地对准他拉弓上箭。
“嗖”地一声,一支羽箭残忍地从他的喉咙处射穿,鲜血汩汩流出,带走了他的命。
“苍苍只是选择了有能力给她想要的一切的人,”兰至年随手把弓箭递给身后的侍卫,漫不经心地迈步走上前,又嗤笑一声,
“得位不正?我从来不会为死后的名声操心。”
他环顾这间宫殿,冷声道:“拖出去吧。”
刚经历一朝皇权变幻的燕国皇宫,不过一年多便迎来了它新的主人。
兰至年迅速镇压了朝中的臣子,给陈国传信,他要率使团前往陈国,与陈国共度除夕佳节。
沈未苍收到兰至年的来信,嘴角满意地勾起,又随手扔开。